168.城市的地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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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诺亚公司的某专用vip会客厅的一个角落处，有一个雅致的小茶吧台。

书桌大小的茶托盘上，各种泡茶工具一应俱全。多种精巧玲珑的茶壶，茶杯，错落有致地分布在茶盘的上面。旁边有个小书架，上面放置着多种茶叶罐。铁观音，大红袍，红茶，普洱等流行茶叶都有。

总经理助理马小雅，就坐在旁边砌茶。她的身材凹凸丰满，颜值不低。她的举手投足之间，曼妙舒展，别有一种诱惑风情。在茶道的工艺流程上，她甚至还曾专门去过一些艺术学校，培训过了好一段时间。所以，她现在的备茶姿态有条不紊，熟捻且优雅。

看着不远处相谈甚欢的宾主双方，马小雅的心情很云淡风轻，一点都不紧张。

来访者是著名的建筑美学大师王树先生和他的助手，接待主人则是诺亚公司的ceo总裁步可能和副总裁李少平。

马小雅知道，自己的上司们，在商务往来接待上总是能够让不同身份的来访者，始终全过程宾至如归，感觉如浴春风的。

如果来访者是文化界人士，则一般是总裁步可能和副总裁李少平出面接待。如果来者是行政官员，则由副总裁郝银伦出面接待。如果是游戏内务的商务合作之类，则由副总裁蔡明出面处理。他们总是能够轻松应付形形色色的不同客人。

诺亚公司的总裁们都是妖孽。这是马小雅的个人工作经历体会。

例如总裁步可能和副总李少平，两人号称“上知五千年，后知五百年”。不管啥文化界人士来访，啥话题他们都能侃侃而谈，指点江山，把客人们哄得欢颜绽开，眉飞色舞。公司里曾经来过好几拨纯院士考察团，他们两人甚至都能够和高贵的院士们一见如故，高山流水遇知音，一番畅谈就是好几个小时。

如果来的是各级官员，则副总郝银伦自有办法和他们友好交流，观言察色，然后各种称兄道弟。据说郝总以前可是某三线城市里的教育局长，行政级别还不低的。在政商关系的微妙协调处理上，郝总是万年老油条了，各方面从不出错。

副总蔡明则是“游戏通”，不管市面上的啥流行游戏，他总是如数家珍，业务娴熟，几乎通晓一切。

自己的上司们全都是绝世高手，马小雅也就只负责泡泡茶跑跑腿啥的，再审时度势端给客人们品尝一下，就可以了。她只负责偶尔微笑和端茶，适度暖场，从来都不需要开口说话。所以嘛，身上担子轻，她从来都不会觉得心情紧张或忐忑。

水还没有完全烧开，马小雅暂时无所事事中。那边的宾主双方的一些谈话，很清晰地传过到了她的耳朵之中。有的晦涩对话她不很明白，不过她也不需要去费劲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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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树先生是传统型的高级知识分子，说话向来很直截了当，不爱拐弯抹角。双方简单的寒暄过后，他就直奔主题了。此时，他用手指遥指着座位对面的，满墙壁游戏世界里的古朴建筑物壁画群，淡然说道：

“我的个人兴趣向来是古建筑，对于传统型的亭台楼榭极有兴趣。至于现代化的超高层建筑，则一直没啥好观感。高层建筑不外是好大喜功的土豪暴发户的低俗品味，除了在我国广受欢迎之外，在别国都是不受重视的。建造费用成本极高是一个原因，消防安全因素也是不可忽视。”

他的这个开场白，让主人方的步可能和李少平面面相觑，神情略有尴尬。邀请王树先生过来公司的借口，就是要让他策划设计一栋高层大厦，可是王树大师却一开口就是志不在此。这个开局场面，分明可是有点冷场啊。

“贵司邀请我来给您们帮忙设计一栋28楼的高层大厦，我本来是不想接手的。不过，您们提供的大楼外观原始创意，却是让我饶有兴趣，眼前顿时为之一亮。”还好，王树先生很快就转换了念头，说话语气也升温了。

在说话的时候，王树先生的助理，已经从随行公文包里头拿出了一块薄木垫板，以及上面附夹着的几张手工绘图纸张，摆放在王树先生的身边茶几上。

“贵司提供的原始创意素材，让我看后感触万分，无限唏嘘之中。这是为什么呢？”王树先生说话的语速略有降低，似乎在斟酌着什么事。

“前不久我刚好去国外私人游学了，在十来个国家呆了两个多月。我喜欢步行，所以每个国家的主要城市的主干道，我几乎都有慢悠悠地散步过。然后，我发现了很奇怪的事情。”

“我向来喜欢逛书店，所以是逢书店必入的。我去过的这些国家，几乎每一条道路上，都会至少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精品书屋。其主要品种书籍卖点各异，里头更是人流拥挤不堪。”

“反观国内的主要大城市呢？不仅主干道上书店难觅踪影，就算是有，也总是一家叫做【心花书店】的。里头也没多少很好的精神食粮，倒是遍布着各种中小学的教辅材料书。往来者则清一色都是家长们，读者们就寥寥无几。”

“我们国家的读者们呢？他们都统统去了哪里了？他们为什么都变得不热爱看书了？按照人均拥有实体书数量，或者是每十万人拥有书店数量比率，我国恐怕是全球最为倒数名列前茅的国家了。”王树先生说话的语气，似乎分贝略有提高。他一点也不掩饰他此时的内心不满，以及少量愤慨。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