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愿者上钩(1/2)
狠话说出来不是一件难事,想要付诸行动那就是颇有难度了,宣韶宁趴在床榻之前对自己暗暗发誓,这算是他活了二十二年来第二次发誓,第一次的誓言他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在身边的胭脂,但是这第二次他并不担心别人听见。
沈铭和段朗也站在了门口,他们没有靠近,但是看过两眼就知道这件屋子里发生了什么。段朗想要催促但是还是于心不忍,还是让宣韶宁再难过一会儿,这对老夫妻的尸体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暂时是不会腐坏的,再过上几天兴许就会有人发现的,只是宣韶宁是不能亲自将他们安葬了。
自从进入京城之后,胭脂就没有见过宣韶宁笑过几回,她对于京城的繁华原本的那些羡慕现在都变得厌恶,她宁愿不要这些虚荣的荣华,她只想要宣韶宁能开怀大笑,就像在漠北时候一样。
正当胭脂想要将自己依靠在宣韶宁身上的时候,床榻之后的窗台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声音,宣韶宁犹如嗅到猎物的猎豹一般立刻从地上弹起来,一个飞跃就直接从床榻上方跳过从窗台上跳出,仅仅是留下一句话“段朗,保护好胭脂!”
段朗没来及发话,他只感觉身边传来一阵风,不用问一定是沈铭也去追了,他只看见门口动了动,瞬间这间屋子里只剩下段朗和胭脂两人。
宣韶宁的判断是没有错的,之前一直都有人在窗口上监视,只不过是自己当初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而那人也没有发出丝毫的动静。宣韶宁看见那道身影在小巷子晃荡了一下就在拐弯处消失了,他必须加快脚步绝对不能让此人逃走,只有打开此人的嘴巴才能知道这一个局的部分真相。
沈铭担心宣韶宁太过冲动会陷入敌人的圈套,他只能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为了取得更好的视角,他直接跃上了屋顶,沿着各色的屋檐开始追着宣韶宁。沈铭没有看见那个人的身影,他只能追着宣韶宁的背影,眼看着宣韶宁在前头的拐弯处朝着右边拐了,沈铭打算从这一边的屋檐跳到另一头的屋顶上去。
嗖,一柄羽箭射在沈铭原先站立的屋檐上,将一块灰瓦给直接挑飞了。接着第二柄羽箭再次射过来,沈铭抽出一直缠在腰间的软剑将羽箭给直接弹开,然后更多的羽箭射过来,他只能从屋檐上跳下。一落地就开始沿着小巷子奔跑,沈铭已经彻底失去了宣韶宁的踪影,他的身后多出了不少的杀手,这些人出手狠辣,沈铭一时间难以脱身。
宣韶宁在转过转角之后终于是追上了那个背影,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追踪上,对于身后沈铭的遇袭完全没有发现。这些狭窄的小巷子弯弯绕绕的,不但阻挡了视线同时也隔离了大多数的声音
,宣韶宁心里盘算的便是在追上此人之后再凭借自己的记忆回到张伯的家里。
几只夜枭从这一片居民区上方飞过,从它的视线便可以看见沈铭和宣韶宁是朝着两个不同方向奔跑的,他们原本是相当的接近的,但是那一场突如其来的袭击逼迫沈铭临时转变了方向,于是两人只能是相距越来越远。
夜枭?这种不太常见的鸟一般不应该出现在京城这种地方的,这两只夜枭一看便是由人喂养着的,它们在听见了口哨声之后立刻朝着一处高台飞去。
这是一处矗立在内河岸边的一座楼阁,它原本就是一间酒楼,从一层到三层都是各色的桌椅供人们吃喝,只有在最高层的五层是沿着酒楼里的楼梯上不去的,这一层上只有三个人在。那两只夜枭便是听见从这里发出的哨声飞过来的,从窗口窜入之后,两只夜枭扑腾着翅膀,分别落在了一人的左右两支手臂上。
“怎么突然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来了?”这个人开口问道了。
一个年轻的有着书生模样,但是眼神中满是冷酷的人上前一步说道:“这个人的确不是我们安排的,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这么一开口,他的身份就有些清楚了,这长相、这嗓音不就是当初的吕延会身边的唯一还活着的义子方子谦么?
“就是你们这样从来都不做好出现意外的准备才会导致眼前这个情况的,当初吕延会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么?看来你没有从你义父这件事上学习到教训啊?”
方子谦吓得急忙跪倒在地,道歉道:“都是我办事不利,还请.......”
“好了,有空说这些话还不如去多做些事儿呢!”站在窗口的这人发话了,听口气他根本不想听方子谦的任何解释。接着他说道:“做事啊还是邢岗靠谱。”
这个站在阁楼之中的第三人便是失踪已久的邢岗,方子谦脸上带着不服气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可是他只能看见下半身,邢岗就站在光线和阴暗的交界处,能看见他的双腿却看不见他的脸,更别说他的表情了。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这是我必须报答的恩情。”邢岗的声音很冷也很平淡。
那个把玩着夜枭的人说道:“我答应你的事儿一定会做到,事儿都完成了,我的恩情你也就是还完了,到时候你想怎么样都随你。眼下,这件事还是需要你去做。”
邢岗没有答话,只是从阁楼上消失了,方子谦別别嘴,仰起头企图从窗口望出去,看看外头战斗的情况。
宣韶宁已经追了很久了,眼看着再往前跑就要跑出这一片居民区了,外头便是内河的岸边,
那里可是人多了。果然这个人在最后小巷子尽头的时候再次转弯了,这也是他最后的一次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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