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叫卫子夫』(1/2)
刘不周看着堵在门口的汉服青年,一言不发,从身后拿出了几只花翎锦毛的山鸡,放在茅屋门口,然后用生硬的汉话说道:“给……她吃!”
原来刘不周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匈奴大营,而是在林子里打了几只野鸡,又转了回来给少女送来,想让她喝鸡汤养养身子。
青年一见,倒是自己误会了这个匈奴少年,他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尴尬在当场不知该说什么了。
少女看到刘不周给自己打来山鸡,心里很是感动,又见哥哥对人家不仅不感谢,还横眉冷对的用剑逼着刘不周,就嗔怪的道:“哥,他没有恶意。”
汉服青年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把宝剑放下支支吾吾的道:“那个……那个……谢谢了啊,”即便如此,他还是仍旧堵在门口,没有请刘不周进去的意思。
刘不周看了一眼汉服青年身后躺在床上的少女,他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径直回了右贤王大营。
少女的伤势不重,再加上刘不周救治的及时,没几天就恢复了很多了,汉服青年给她熬得山鸡汤喝了后身体恢复的更快了,虽然还不能完好如初,但也能勉强下床了。
这天早上,少女和哥哥起床,打开茅屋的门,赫然看见茅屋门口放着几只被射杀的草原兔,她赶忙东张西望的看了看周围,却不见一个人影,少女低头拿起野味回了屋,汉服青年见了颇有些无奈的道:“看来又是那个小匈奴人送来的,他人呢?”
“放下野味就走了,外面连个人影都没有,”少女满脸惆怅的道。
从这以后,每隔几天,茅屋的门口就会多上几只野味,屋外却不见一个人影。
更神奇的是,每次送的野味绝没有重样的,这次放的是几只山鸡,下次就换成野兔,再下次就变成了山猪。
又是一天清晨,密林深处。
刘不周从一棵树上飞身跳下,手里已经握了几只野味,在他看来,也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弥补自己对误伤少女的愧疚了。
他悄悄的来到兄妹俩的茅屋前,打算把野味放到门口然后转身就走。
可他刚把野味放到门前,茅屋的门就猛的被打开了,刘不周被吓了一跳,慌张的转身要走,只见兄妹俩双双的站在门口看着他,汉服青年说道:“朋友留步。”
被人家发现了,刘不周要是就这样走确实不合适了,他不好意思的转过身看着兄妹俩。
少女从屋内出来,飘飘万福说道:“恩人,这些日子家门口的野味都是你送的吧?”
刘不周点了点头,还是简单生硬的汉话道:“嗯……给你吃……养身体。”
少女脸上不由得一阵微红。
汉服青年这回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敌意,他对少女道:“妹妹,不要把恩人晾在门外,快请他进屋吧。”
少女一听,高兴的赶忙对刘不周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对对,恩人请进。”
茅屋内。
三人坐下,少女给刘不周端了碗水,刘不周确实口渴,一口喝完,然后对少女道:“你们是?”这是刘不周一直以来想要知道的。
少,见他并没有要阻止自己说的意思,就对刘不周道:“恩人,请你不要怪我们之前没告诉你,看你这身匈奴人的装束,我们怕惹麻烦。”
“嗯……我懂,”刘不周点头表示理解。
少女继续道:“我俩本是汉地人,他是我的哥哥,名叫卫青,我叫卫子夫,我们兄妹原本住在上郡的定阳县,母亲是一个大户人家中的仆女,后来被官人看中收了做妾,才生下我们兄妹二人,我们虽是妾所生,可父亲对我们很好,教哥哥习文练武,教我抚琴歌舞,只是那正房夫人看我们很不顺眼,但有父亲在,她也不敢对我们怎样。”
卫青接过话来继续道:“但是好景不长,父亲没几年就病死了,没有了父亲的庇护,正房夫人对我们娘仨是百般凌辱,母亲不堪羞辱投井自杀,从此我们兄妹二人更是被当作奴隶畜生似的虐待和使唤。后来,我们实在活不下去了,我就杀了那个可恶的女人,带着妹妹逃了出来,我们俩辗转多地,东躲西藏,最后才在这片山林里住了下来。”
卫子夫听着哥哥的叙述,已是泪眼婆娑,哭出了声来。
同是天涯沦落人,刘不周听着兄妹俩的经历,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不过想来他们比自己还是幸运得多,人家好歹还知道自己的来历,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可自己呢,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而来?
卫青见刘不周呆愣着眼神若有所思的样子,就问道:“朋友在匈奴部落中是做什么的?”
“我?我不是匈奴人,”刘不周听见卫青问他,这才停止了思绪,回道。
卫子夫很是诧异问道:“你……你不是匈奴人?”她用手在一身匈奴装束的刘不周身上比划了一下,明显不相信的问:“你若不是匈奴人,那你这是?”
刘不周的眼神变得黯淡了,他惆怅的道:“我叫……伊鲁巴,只是我,也不知道我是哪人……”
随后,他将自己失去记忆之后的经历,从一个噩梦惊醒开始,到被母豹养大,像野兽一样在山林中生存,再到被抓到匈奴右贤王大营至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卫青和卫子夫,听的兄妹二人惊愕不已,他们真想不到,人世间会有这样神奇经历的人。
卫子夫看着刘不周,听了他讲述的经历,眼前的这个帅气的匈奴少年让她觉得越发的神秘莫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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