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9章 花雕空云小白惊啸(1/2)
林落凡与阀婀娜公主一路向北,一路逃亡。
二人逃亡的日子度日如年,阀婀娜打小娇生惯养,又怎地受了这种苦处。
转眼十数日已过,二人早已没了初时一往直前的那股子冲劲儿,由其是阀婀娜,三番两次提出折返而回,都被林落凡伸手挡下。
阀婀娜贵为左帐公主,若是折返倒也罢了。
林落凡却是万万不能再返左帐王庭的。
二人商议之下,阀婀娜听得林落凡其意颇坚,便打定了心思,只要跟在林哥哥一起,死便死了,倒也不再提得重返王庭之事。
他二人一路北行,天气越加寒冷,才至十月中旬,却犹如身处寒冬季节一般。
林落凡与阀婀娜逃得仓皇,再加上阀婀娜未有什么经验,只是随身带了些饮用之水与一些风干的羊肉干,却没有带些保暖衣物。若非在夜间,有着小白遮挡些寒风冰雪,怕阀婀娜早就哭爹喊娘,经受不住了。
这一日二人赶路,林落凡听得一声雕鸣,他抬头望天,只见在天空云彩之间,一只花雕在二人头顶展翅盘旋,忽尔隐没,忽尔出现。
二人乘着小白,走了许久,那只花雕久久不离。
林落凡正要出声相询:“这是怎地回事?”他一语甫毕,那只花雕“呼”地一下从空中螺旋而下,落在巨狼身前,挡下了二人去路。
阀婀娜与之对望一眼,轻拍了身下小白,小白驻足而立,阀婀娜一跃下了狼背。
林落凡见那花雕落地之时,展翅身长足有一米,嘴黑,爪黄,鹰眼犀利,雕喙弯勾,似一把小刀般锋利无比。
细看之下,更觉此雕凶猛,他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阀婀娜转身轻扶了林落凡的小腿处,示意无事,一步一步小心的走至花雕的身旁。
她端详了那雕儿半响儿,从雕爪之上取下一个木制签筒。双手轻磕,一拧那签筒,从中取出一片小纸条,只是看了两眼,对着那雕儿跪地一拜。
林落凡只见阀婀娜嘴唇微动,却也听不得她说得什么话儿。
那花雕似懂人言,展翅一跃,迎风而上,直穿云霞。
阀婀娜望着那雕儿渐去渐远,这才重回小白背上,一路无言。
林落凡沉默良久,终将忍不住问道:“出得什么事了?”
林落凡不问还好,一问之下,阀婀娜“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林落凡也不知是何事,引得阀婀娜大哭,更不知如何相劝,只得任由其扶在他的肩头,哭了个痛快。
阀婀娜哭了一个多时辰,林落凡只觉身上衣衫如淋了雨水,前身后背湿透了一般,又过了半响儿,阀婀娜的哭声渐静渐止。
林落凡倒也不敢再问了,生怕阀婀娜又要哭个黑天暗地。
阀婀娜想是哭得累了,林落凡就跟木头一般让她靠了一个时辰,此时精神一松,只觉身子的骨头都跟散架一般痛疼不堪。
阀婀娜直了身子,拭去眼角泪痕道:“林哥哥可也累了?”
林落凡哪敢说累,忙道:“不累,不累,我一个大男人,还不若你这个小女子不成?你若累了便好好休息便是,我又没得什么大事!?”
阀婀娜见林落凡一番装模作样,心中不似刚才那般悲痛,裂嘴一笑,笑容蕴了不少苦涩之意说道:“你我这一逃,我也不知家人过得好是不好?师傅展了控灵术,说右帐可汗死了儿子,欲要兴兵问罪。爷爷心急如焚,训了爹爹教女不严,竟出得这等丑事。爹爹本就失了双腿,行动不便,日久心中积郁,被爷爷说得两句,一时竟想个不开,悬梁自尽了。临死之际留了一封遗书,信中道让我爷爷看在他的面子上,饶过了我!爷爷失了爹爹,一怒之下,将右帐的使者全部斩杀殆尽。誓与右帐决一死战。”说完此话,阀婀娜本是止了的泪痕再如泉涌,身体抽泣不止。
林落凡知阀婀娜思家甚切,出口道:“既是如此,我看你我不若便折返而回,说不得我尚能助你爷爷一臂之力!”
阀婀娜花容失色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林落凡不知何事引得阀婀娜如此惊恐,问道:“这是为何?”
阀婀娜慑懦一阵儿,似乎难以启齿,林落凡站在一旁连声催促,她这才犹豫地说道:“爷爷圣怒,追根溯源,早已将你看作拐骗我的坏人,要是你此时回到王庭,定会身首异处,被爷爷怒火所焚。况且师傅信中已言,要我提了你的首级,将功补过。把一切之事推脱于你!也可免了左帐王庭与右帐王庭的大战。而且……而且……方才我假意答应了师父,他……他老人家。”
林落凡一脸郁结,既怕又恨,心中想着,此事本与自己无有关系,却惹得一身灾祸,多亏这阀婀娜实言相告,否则自己就连小命如何丢得都是不知。眼前之计,只有劝说阀婀娜早些返回左帐王庭,这样以来,左帐王庭也会减弱对自己的追杀力度。至于自己一人生死,若真能换得左帐王庭的万千子民的性命倒也不是不可。
但现下情形,对于每一个人来讲,若是能活,谁愿求死!?更何况自己身负杀母大仇,未报身死,视为不孝。即便他真得死了,怕也换不得左帐王庭的万千子民的安全。只是拖延些时日罢了。
阀婀娜若是回到早些回到那左帐王庭,自己的生死,还不全靠她一张嘴来说?说他生便是生,说他死便是死!死无对证,管他右帐信与不信?
林落凡打定主意,将心中谋划一一道来。
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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