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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两个人漫山遍野到处溜达,曾经有两个人总喜欢坐在这种树下,静静地坐在,看着,笑着·····
那笑容,那干净明亮灿烂的笑容,今天是否依旧?
决绝地做出那个决定的你,是否笑容依旧?
应该依旧吧!你的心,一直都掩埋在那干净的笑脸里,我除了看到你的笑脸,什么都没有看到。
知道我被你戏弄被你耍了,但却依然想念你干净的笑脸,明知那笑脸不过是你的伪装,我依然想念。
想念你的笑颜,想念你弯起的嘴角,想念你明亮的眼眸,想念你嘴角有着同样干净笑颜的黑痣······
我在想你,也在怨你。
我在想你,也在恨我自己。
因为太想你,所以更恨自己。
高山流水郁葱葱,远遁他乡思意浓。
本以为来到这里可以逃离你的阴影,无奈发现,不能。
原来我不止胆小,不止虚假。
我还非常没用。
在大姨家呆了半个月,每天就是在河边山里树下无力地行走,无力地想念,无力地怨怼,无力地自嘲。
有多么想念你,我就有多么的嘲讽自己。
终于,认识到不管在哪里我都逃不过你留下的魔咒,我回家了。
我到家时已经过了下午三点。
阿姨看到我时突然一把抓住我,睁大眼睛把我的头按下送到她眼前,惊讶道:“你有白头发了!怎么会有白头发的?你才多大点呐!”
我早就比阿姨高了差不多一个头,那样弯着腰不舒服,更不舒服的是她惊讶诧异的语气,连忙挣脱开来,轻声道:“只要不死谁都会白头。”说罢便要绕过她回我的房间。
“你还没吃饭吧?”阿姨对懒散无理的我没有露出半点不悦,反而关心问道:“我去给你热饭,中午还有剩下的,对了,你喜欢吃面,要不我给你煮面吃?”
“谢谢,不用了,我不饿。等晚上一起吃。”我知道阿姨肯定是因为那事儿在担心我,我有什么资格以那种语气对她说话?
心里暗自懊恼自责,回头对阿姨笑了个灿烂,举起手臂捏紧拳头晃了一下,然后跑进我的房间,我用肢体语言告诉她,我现在很有精气神,不用担心。
走到挂着手链的床头,看着那条因为半个多月没有人取下的手链已经失去了光泽,上面有些灰尘。
取下手链,我的眼泪无声滑落,滴落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身子湿透后,又从她身上无声滑落,我凝视着她轻声说道:“是不是太久没有见到我,所以你也想念我,所以你也在哭?”
“你以后不会再哭了,明天我就把你送回你主人身边,你,始终不是我的。”
拿着她走到书桌旁坐下,打开抽屉取出数学本,提笔给他写最后一封信。
笔似千钧,能提起却不能落笔。
我不知该写什么,只有那无法截止的泪滴一直从眼中滑落,落入信纸上,落在手链上。
脑海中闪过一句曾经从报纸上看到的歌词,也许是想让他难过,也许是因为那最能代表我的心境。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爱悠悠、恨悠悠——
只有这一句,也只能有这一句。
拿起一张白纸折了个信封,把他以前写给我的信和刚写的那句话装了进去,封好放在一边,准备明天上街看到他朋友就拜托转交给他。
明天,我把我们之间曾有的所有都还给你,从此后,我不再想你。
走到床边,突然再也忍不住大哭出声,把被盖拉起蒙住脑袋,哭得天晕地暗,声嘶力竭。
请允许我这次哭个够,从此后,不再哭泣。
请允许我这次哭个够,从此后,不再为你哭泣。
·····
明明因为他难过伤心,明明已经下定决心把信件还给他、忘掉他。
却无奈了解,原来人心并不是可以完全自主的。
大脑想忘记的,大脑想抛弃的,心未必依从。
不管我如何命令自己遗忘恨怼,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更无法控制自己从床上爬起来,睁着那双红肿的眼睛坐在书桌旁,把信件从新拿出来。
明天,你们就会离我而去,但我舍不得。
我舍不得把你们送走,我会想念你们,请允许我把你们抄录下来。
那年年少,本不懂什么叫爱情。
那年年少,本不懂什么叫羞涩。
那年年少,本不懂什么叫无情。
那年年少,本不懂什么叫心伤。
那年年少,本不懂什么叫凄惶。
是你,教会了我,逐渐懂得如此之多。
是你,教会了我,懂得如此之快。
我舍不得放开你,舍不得放开你送我的所有。
我想要遗忘却不能遗忘。
那我就把它们抄录下来,想你的时候,我可以拿出来看,恨自己的时候,我可以拿出来看。
书信和手链曾被爱情填满,如今,它们被泪水浸湿。
原来这才是人生。
第二天一早,我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搜寻着熟悉的身影和笑颜。
最先看到的是周琳。
她咋咋呼呼地冲到我身边,对着我左看右看,脸上的神情很是古怪。
“不过一个月没见,你难道老年痴呆不认识我了?”我没好气地梭了她一眼斥道。
“得老年痴呆我倒是还早,不过我看你的眼睛虽然大了不少,不过好像你眼神更不好了。”她嘿嘿一把拉住我,贼兮兮地很八卦的笑道:“听说你和他分手了?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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