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很久很久以前(1/2)

金乌西坠，半月东升，阴阳交界，日月同辉。

李凡突然觉得，背后的门松动了。李凡腾的就站了起来，用尽力气推去。

门，开了……

李凡惊喜万分，抱着小白就冲了进去。大殿内，光明与黑暗界限分明，正中间的大道一片光明，大道两边是刀切般整齐的黑暗界限，头顶像一面镜子，倒映着李凡仰望的脸。

李凡在光明中缓步前行，毫无畏惧，大悲大喜之后，反而是一片寂静。

我倒要看看里面是什么在装神弄鬼，到了此刻，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只为求一个答案，给自己一个交代，其他，爱怎样怎样吧！

黑暗中，有无数狗吠，从小奶狗到老年狗，似乎都在欢迎他的到来。

李凡不为所惑，欢不欢迎，此时还说他作甚！

欢迎，我来！不欢迎，我也要来！也许是因为我的错，但我求一个答案，不能被你这么愚弄，就是死，也要溅你一脸血。

“呵！龙裔！竟然哪都能遇到一个地球人，真是难得……且！”苍老戏谑不屑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震耳欲聋。

李凡走到光明的尽头，声音响起时，一道光照亮了眼前巨大的头颅！

狗头！大黄狗！

尽管身体还笼罩在无尽的黑暗中，但只是显露的狗头，还不屑的偏头眯眼，就有无尽的气势，压得李凡喘不过气来。

“你是谁！”李凡可不怕，死都不怕，还怕你不成？

“吆，还冲着我喊起来了！我这暴脾气！是不是觉得老祖我对你脾气太好了！”只是狗眼正面看过来，李凡就阵阵心悸，身体麻痹，宛若琥珀，被这老狗的口水，淋了个通透。

“你……”李凡刚要张口怒骂。

“你什么你，想不想救活这白狗？”

“想！”斩钉截铁的回答。

“叫爷爷。”

“爷爷。”大丈夫能屈能伸。

“嘿嘿，听到了吗？他在叫我爷爷！叫我爷爷！哈哈，再叫一声！”

“爷爷！”

“哈哈……真乖！可惜你不是我孙子！”说道后半句时，黄狗声音已经阴狠到咬牙切齿！

“祖龙，睁开你的双眼看看，这就是你选的，你选的龙裔！我呸！连狗屎都不如！狗屎都不如！”

“五千年的辉煌历史，到头来被扁毛畜生和混血烂种的后代欺上头来，害的老子都成了这样，都是废物！废物！”

“现在还尼玛有脸对着老子吼，还想骂老子，都是耗子扛枪窝里横的货色！人祖，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笑掉老子的大牙了！”

黄狗疯狂的发泄了一通，安静了半晌后突然丧气的说：

“算了，都成落水狗了，再说这些前尘往事有什么意思。你们都不知道死在哪里了，我还能见到你们的小辈，也算是运气。”

“前尘旧事，过往云烟，去休，去休。”狗头趴下，一脸的落寞。

李凡听的一脸懵逼，这，好像也是个有怨气的主儿，看起来受得气比我还大，现在比我还委屈。我憋得气都散了，都不好意思再发脾气了，下面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那个……”李凡小心翼翼的问。

“说。”听起来就不想搭理你。

“你说的救小白的事，还算不算。”李凡说就说。

“你想救它？”狗眼看了他一眼。

“想！”

“真想？”

“真想！”

“任何代价？”

“任何代价！”

“你的命？”

“呃，有没有别的办法？”

“嘁……”狗嘴嗤笑。

李凡尴尬了一下，试图想解释着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平静的沉默。说到底他还是骄傲的，可以不要脸叫爷爷，这是达成目的的手段，但我是怎样的人，我怎样想的，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我者，你的误解，于我何干？我，岂是你能定义的？！

沉默在继续，李凡抱着小白，坐在了地上，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小白的背，也许这样能让它舒服一点。

在这样的沉默里，李凡像是对小白说，像是对黄狗解释，又或者说给自己听：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和我遇到。曾经我也怨过，也许没有你，我可能会正常的生活；当然也可能是你保护了我，没让我立刻死去。但，这些都没有意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把你视作曾经的寄托，是过往一切美好的代表，是记忆中的全世界。我不能没有你，失去你我就不再完整。你知道的，有时候我可以拼死保护你，与你分享生命中最后一块面包，你知道的。”

“但是，我现在没有办法用我的生命去换你的生命，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事情没做完，但，我现在有。苏珊，夜雪，大姐吴秀梅，我吃了她那么多树叶，我还没为她们做过任何事。也许你觉得我这是在找借口，我仔细想了想，也许有。但，我只能对你说，我会继续活下去，我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的期望。如此，只希望你……只希望你……算了，想对我怎样就怎样吧，你可以做任何能让你觉得快乐的事。”

“呜呜……呜呜……”

李凡抬头看着泪流满面，痛哭流涕的大黄狗。

虽然它哭得真是很伤心，总觉得它这是在破坏气氛……

“真是太感动了！这让我想起了我曾经的主人，那时我的主人对我也是这样好。左牵黄，右擎苍，他就叫我大黄，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后来他把我煮了，兔死狗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