齁不齁(2/3)
头,重新回到指挥塔上,指挥作战。晋军这一战来得气势汹汹,退得也迅速,一显颓势后,大军如潮水退散。
秦军胜了,休整片刻后,就开始打扫战场,军医开始诊治伤员。
沈十三没受什么伤,回了营帐不久,底下的伤亡情况就报了上来,他又开始忙活。
张曼兰这一场仗受伤不轻。
战争是一群人的斗争,一个人的力量终归太渺小,她理解不了战友这两个字的含义,始终吃了大亏。
军医们都忙得不可开交,她自己处理伤口惯了,自己拿个瓶伤药,没有喊军医。
她去打了盆水的功夫,回来就看到桌子上放了个小瓶子。
是个很精致的瓷瓶儿,她打开闻了闻,应当是金创药。
比她自己药好上许多倍。
她仔细看了看,没看出其余的东西,掀开帐帘,来来往往都是人,看不出是谁给她送了药。
她将药瓶随手丢出帐外,自己还是用自己并算不上太好的伤药。
来历不明的东西,她不会用。
她的帐帘子被放下去,热风一吹,帘子还在微微的晃动,霍清从旁边一个帐篷后走出来,把张曼兰丢掉的那个小瓶子捡起来,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紧了紧,最终,转身拦住了一个士兵。
那士兵脸上被砍了一刀,还在滋滋儿的往外冒血,霍清把手中的伤药递给他,说:“这个给你,去把脸上的伤口处理下。”
那士兵大喜过望,接连对霍清到了好几声谢,才欣喜的去处理伤口了。
这一战后,张曼兰没有回沈府,她的伤很容易被看出来,张姚氏和江柔一定又要啰嗦,索性就干脆住在营地里。
江柔从听到开战的号角,就在家里坐立不安,实在放心不下,去门口张望了一会儿。
他们这块儿地方本来就没有多少人,现在大街上更是一个人都没有,沈府距离战场近,光听这震天的喊杀声,谁敢靠近?
等域外的吵闹声渐渐小下来,平息下来,江柔又在门口站了良久,最后是张姚氏出来,对她说,“小柔,进去吧,你站太久了。”
江柔说,“大娘,我担心啊。”
对她来说顶重要的三个人,全都在外面拼命,她怎么坐得住?
而就在街头一个转角,唐勋把一块碎银子放在手里上下来抛了抛,递给身旁一个老汉,说,“老大爷,钱都给你了,交代你的事情可要办好了。”
那老汉接了银子,摆着胸脯保证道:“晓得晓得!你就放心吧!”
唐勋说,“悠着点儿,喊你去讨饭,你这么副中气十足的模样,谁赏饭给你吃?”
那老汉立刻柔弱下去,扶着墙,还煞有其事的咳了两声,以示自己很虚弱。
唐勋满意的点点头,“就是这个样子,保持住啊。”
那老汉把眼神瞟向他腰间的钱袋子里面,犹犹豫豫的说,“这战事突起,幽州的百姓都走了大半了,钱更加难挣,小公子这么有钱,要不……再施舍两个?”
唐勋一听,啐道,“你这个老东西,心怎么就这么黑呢?让你去讨饭,有吃有喝还倒贴钱给,你还不满足?”
那老汉腆着脸道:“小公子可言重了,你们这些贵人,哪里知道人间疾苦,手指缝里面随便漏点出来,就够我们生活好久,现在世道艰难,小公子就多赏两个呗!”
唐勋被他的不要脸气笑了,“得,你实在要,我也没法,自己伸手来摸,摸到多少都全归你!”
他说着,把钱袋子从腰间解下来,递到那老汉面前。
那老汉的脸都笑成一朵灿烂的菊花了,忙不迭的伸手进去摸。
既然对方说了,摸多少都算他的,自然是是能抓多少抓多少。
那老汉心满意足的从钱袋子里面抓了一大把出来,定睛一看,差点儿没吓晕过去——
手里抓了满满一把的哪里是银子,分明就是一节一节的人手骨!
他下意识的就要脱手甩掉,唐勋眼疾手快,捏住他的手,不让他松手,保住了小师叔的手骨。
唐旭笑嘻嘻的说:“给我!”
那老汉赶忙放手,小师叔的手指骨头一个不落的全落在了唐勋的掌心里后,他抬起脚,照着那老汉的屁股墩儿就是狠狠一脚,把老汉踹出接道拐角,对他说,“拿了银子就快做事儿,好好去吧你!”
那老汉踉跄两步才站稳,回头唾了唐勋一口,“小气!”
骂是骂,说到底还是收了别人的银子,老汉骂完了就开始装虚弱,哎哟哟的叫唤着一步一挪朝沈府的门口走去。
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这老汉的哎哟声一下就吸引了张姚氏和江柔的注意力。
缓缓走来的是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衣衫褴褛,一脸难受的朝她们走了,走到最后,只距离她的还有几丈的距离,老汉突然崴了下脚,摔了一跤,然后缓慢的向他们爬行过来。
这城中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年轻力壮的,大都出去避难去了,剩下的全都是些老弱病残,偶尔也有一两个故土观念很重的年轻人没走,但并不多,总之,城里面剩下的人没多少了。
生产力都走了大半,剩下的人,度日自然艰难。
这老汉一边爬着,一边脆弱的朝江柔伸手,“夫人,夫人行行好,赏点儿吃的吧,就要饿死了~”
张姚氏快步走过去,把那老汉扶起来,道:“老伯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幅模样?”
那老汉说:“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像我们这种人,哪里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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