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加了一道凉菜(2/3)
的日子耗得她很疲乏,但中年女人也没有计较,这些天城中盘查得非常严,沈战跟疯了一样到处找人,江柔藏在这里并没有万无一失,她也疲于应付。她说:“话是这么说,但是你还是想想办法,主上不会听这些解释,到时候免不了受罚。”
其实她倒不是怕苏月受罚,而是怕自己被牵连。
苏月没再接话,泼掉了自己的洗脸水,重新打了清水来,也往里面倒了半瓶淡黄色的液体,放到床边,一手直接把全身瘫麻的江柔提坐起来,手肘挡在她前胸,防止她栽倒,慢慢将她的身体往前放,让她的脸俯到水盆上方。
淡黄色的液体倒入水中,水却仍然是清澈的,铜盆中水波粼粼,倒映在水中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脸的大小还是差不多,只是原本的圆脸变成了略国字的方脸,两颊密密麻麻的有些褐色斑点,眉间一点漆黑的痔,原本就不大的嘴变得更小,长眉上挑。
那双眼睛,原本应该是圆眼,此刻却变成了细长的上挑眼,双眼皮的褶子也不见了,是单眼皮。
过小的嘴巴配上长眉长眼,给人的感觉有些许刻薄。
就这张脸,别说是沈十三,就是江父江母,乃至江柔本人,都认不出来!
苏月揪住江柔的头发,把她的脸往水盆里按去,她赶紧憋一口气,免得呛水。
能让自己少吃点儿亏,她不会故意虐待自己。
苏月的动作称不上特别粗暴,但也绝对算不上轻柔,江柔感觉脸皮子都要被撸脱一层,她才停手。
那中年女人看她她给江柔洗脸,知道她自己多半有了计策,就不再啰嗦,也不再逗留,自己去外面的门店了。
等江柔露出了自己原本的脸,苏月一把将她按回床上,她想挣扎,但对方不知道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手脚,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还是浑身麻木,动弹不得。
她大睁着眼,看着苏月在她脸上鼓捣,心知自己又要换一副脸了,无力感突然无限放大。
我为鱼肉的感觉,真的很差劲。
江柔觉得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脸上,除外并没有其他异样感,天快黑的时候,苏月收了手,在她腰间某处重重一按,被按过的地方一阵刺痛,她便发觉自己能动了,只不过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肢体都僵硬了。
这次没有再把江柔的手脚全部捆起来,只将她一只手用铁链和床拴在一起,除非她能徒手扯断铁链,否则是逃不了的。
江柔嘴里到现在都还是满嘴的苦味,苏月没有让她恢复语言能力,就让她暂时当一个小哑巴。
帮江柔改头换面后,她似乎还有事情要做,脸易容用的东西都没有收,匆匆的走了。
毕竟这东西江柔拿来也不会用。
江柔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僵硬的四肢才恢复知觉,她盯着床尾矮桌上的那个小匣子,慢慢坐起来。
那是苏月留下的匣子,里面装的是她用来易容的工具。
易容术。
这只是江湖传说,从没听过有谁会,导致大家一致以为传说只是传说,但现在看来,会的人不是没有,只是她们没见过。
江柔试着去拿那个匣子,但她一只手被拴在床上,活动的范围有限,根本够不着,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尝试了各种姿势,后来她直接躺下,把手伸直,用脚去夹矮桌上的匣子。
这是一个非常考验腰力和腿部力量的姿势,再加上那匣子还有点儿小沉,江柔好在是训练过一段时间,虽说是有点儿费力,但还是勉强夹过来了。
匣子是上下两层,上面整齐的板房着一排镊子、剪刀、及各种叫不上名字的工具,下面一层,是满满一摞……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像纸张一样,很多张叠在一起,跟皮肤一样的颜色,各种色度都有,摸上去滑滑的,凉凉的,很薄的一层,每一张都只有巴掌大小,不同的色号各用琉璃做的透明容器装在一起,容器有淡黄色的液体把这些东西浸泡着。
江柔想起刚开始贴在脸上凉凉的感觉,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感跟正常的皮肤没什么差别,用力搓一搓,也搓不下来什么东西,像天生就长在脸上的一样。
苏月没有闲心递面镜子给她,让她观赏她的心面容,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长什么样。
她打开容器,捡了一张拿在手里仔细的看,没看出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天边已经没有亮色了,江柔估摸着时间,矮姑娘该来送饭了,她从匣子里面拿了一张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小心翼翼的贴身揣在怀里,用双脚夹了匣子放回原处,还小心的调整了一下她摆放的方位。
果然,没过多久,矮姑娘就端了饭过来。
她试探着呛了矮姑娘几回,发现这对方嘴上对她恶言恶语,却不在行动上对她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次次都只敢在嘴上逞能,就连背地里克扣她的饭食都不敢。
她的饭食原来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这里几天居然还加了一道凉菜。到底是什么人要抓她?又是什么人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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