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出卖之深(1/2)
余莫卿神色凝重,思前想后,脑中有个不太成型的想法,不自觉将视线飘向永夜。
“你想说,邢天耀是利用丁大挑唆了魏承德和惠妃之间的关系,”永夜面色深沉,紧抿的唇已经没有笑意,“但更重要的是,他利用了魏承德?”
“正是。”余莫卿迟疑地点头,眼中却是对邢天耀的畏惧,“我不敢想……可事实已经是这样了……”
“主子……想到了什么?”连硕虽对这几个人深恶痛疾,但也猜不到主子在想些什么。
“月舒是一颗棋子,她那么要强,即便是一丁点嫉妒或委屈都宁愿憋死在肚子里,可是却被邢天耀指使,甘愿在我面前自杀也不肯透露更多,甚至不惜误导我提防和她有感情的魏承德。她在第一庄是假死,回到国都却并非偶然。她留在惠妃身边,想来是魏承德留她一命,可是设计骗我,定是邢天耀所为。按理说,当年在第一庄她对我怨恨之深,再没听过我的名字,假死回都之时也肯定听了风声,我错杀楚世昌之事国都人尽皆知,可她在惠妃身边却只字未提第一庄经历。阿夜,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余莫卿并未当即提及魏承德,而是想起月舒。
“确实。”永夜点头,“当初是第一庄想要调查暗阁所在,如今看来她也确实是魏承德所派,恐怕是为了阻止我打探暗阁的消息,并且想要调查第一庄。可是她既知晓你,却从不曾告诉惠妃?当年你被判之时太子就已蠢蠢欲动,惠妃在背后肯定也知晓一二,对你不可能没有防范和搜索。东卫阁追捕至丁山村虽说和他们有关,但恐怕并不是因为知晓你在调查,不然不可能在事后这么多年,惠妃还留着丁大以备不时之需。”
“对,我也是这般想的。但除了这一层,还有……”余莫卿神色一冷,“魏承德培养月舒,向来都是当做自己的兵器的,更何况,魏承德还是惠妃最得力的身边人。我一直以为,魏承德能毒害柳宗真,甚至在我接任之时派人假扮邱明山想要置我于死地,定是惠妃唆使无疑,与惠妃同流合污,定也非善人。可是天牢里他却告诉我,当年金珂冒死将我换下,将我送进相府的,正是魏承德。”
“他都知道?包括你的身世?”永夜也很疑惑,但更多的是惊讶。
“暗阁成立之初,惠妃不是没花过心思,她派魏承德进阁是为了牵制金珂,并且妄图在圣武帝之外对暗阁施加控制。可惜金珂把持之重,忠心完全偏向圣武帝,自然也没让魏承德捞到什么好处。可是试想金珂不是不知道魏承德进阁的目的,对他竟也没有防备?还能让他送我进相府?如果不是一个品行令人敬佩又或信任之人,金珂不会这样……再反观月舒,她到惠妃身边应该正是你我前去丁山村的时日,肯定没少听惠妃又念叨起那年秋狩发生的事,可是她甚至没提过在第一庄的经历,我想也只有魏承德会让月舒来隐瞒了,具体原因不知……同样,春花楼曾经也在惠妃手上,邢天耀无时无刻不面临着监视。而魏承德正是那个监视他之久的人。可是直到我进入春花楼的三年,以往春花楼所有消息都必须告知惠妃,偏偏是我来了,魏承德同样隐瞒了我是何身份,为邢天耀做了什么。”
“是,这一切看来都是替邢天耀做的,我也总以为是因为魏承德和邢天耀关系紧密了,并且随着邢天耀年长,惠妃不可能一直把持着人不放,再到太子失势之时,其实惠妃都可以依靠邢天耀不是?可是没有,惠妃选择放弃了所有人,在这么多人当中,唯有我一心想要洗去冤情,唯有我手中证据最为丰富充分,她想要杀我以绝后患,折磨我为自己失势报仇,这都可以理解。但她却没有丝毫对把持皇位的心思,这是她亲口说的,我也相信,因为即便是我对惠妃产生的威胁,也总比邢天耀有资格当皇储的威胁要大。所以,不管有没有我,魏承德早晚也会和邢天耀和解,至少不会像以往那般监视他时那么紧张。”
“可邢天耀却没有,他……可能就没有奢求过和解。或者说,他根本不想和解。”
“我知道,即便魏承德一边掩护着我,同时也没有阻拦惠妃通过月舒,又或是其他人对我施加胁迫,且不说魏承德到底安了什么心,但至少他本人,如果不是出于某种原因,都不会对我冒然行动。但我也能猜到,在惠妃通过各种手段对我施压时,邢天耀应该已经发现了月舒对我的威胁性不够大,并且惠妃逼迫之紧,他有更大的计划要实现。也许是惠妃阻拦了他,也许是威胁了他,不管是晋升皇储又或是什么,总之,不管用什么方法,他想要将惠妃除去,因为惠妃的威胁太大。”
“金銮殿之举,包括揭露我是金珂之女,我确实以为是邢天耀针对我,但他的话点醒了我,我不配。因为抢先在皇权前面阻拦他的,怎么可能是我?这三年他几乎放权于我调遣春花楼左右,大肆推举我涉猎朝堂,他布的局恐怕远不止是让我除去惠妃……除去他设计将各个皇子支开,将傅子文调走,甚至动用三军逼宫,他的计划远远不止这么多,而我区区身份,甚至不足以他这般兴师动众吧?他利用我,无非是因为我和惠妃之间的矛盾不浅,他正好也看不惯惠妃行事之紧迫,又积怨已深。魏承德和邢天耀关系有所缓和,我可以看作是契机,因为当时我对惠妃痛恨的同时,对魏承德却也提防未除。邢天耀当时特意向我说过,魏承德有帮过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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