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崇祯之怒(1/2)
韩一良此刻觉得自己似乎已无退路,有一种进退两难的感觉,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下,实在不快。
崇祯见壮道:“韩一良,朕给你撑腰,朕给你做主,哪怕你说的不对,就算是风言也罢雨言也罢,朕只想听你的真心话!”
韩一良听后,倒是胆子大了一些,道:“其实臣所指纳贿者是已经弹劾下部议论处久拖而未决者、不孚众望而窃拥重权者、俸禄不多而广置房产者、投机钻营而求内阁点用者,有关衙门查核即可明白,或许…或许…。”
崇祯转身,道:“或许什么?各何必吞吞吐吐?”
韩一良道:“或许…不需臣明言!”
崇祯听后,及其不悦,道:“你明言与衙门之间查核,二者并行不悖,不必搪塞朕!朕不想听冠冕堂皇之话!”
韩一良叩头有声,哭泣道:“皇上必要臣指名道姓,臣不得不奉旨。只是臣害怕啊!据臣所知,贪墨纳贿之人,以魏忠贤、崔成秀、周应秋、阎鸣泰数人为之最,而今贪墨者究竟都是些什么人,吏部职掌考核,定然知晓,皇上也可体会!”
崇祯勃然变色道:“方才所言明明有人,却以周应秋已有公论之人敷衍塞责,为何有前后矛盾?既卖直沽名,却又躲闪含糊,如此首鼠两端,足见本性泯灭,都御史岂是轻易做的,若是你检举有功,方可实授。”
韩一良叩得额角血红,哽咽道:“臣并不为向皇上求擢升官职,但为揭露积弊,今将生死置之度外,知无不言,但有一事求皇上恩准。”
“讲!”
“准予臣回籍安养。”
“为何?”
“臣害怕,臣与大伙儿为难必不容于士林,孤身一人实在无力应对今后的变局。”
崇祯便顺水推舟,回道:“既然如此,朕准你。”
韩一良见壮,赶忙回道:“臣听说工部召商采办物品,经办官员层层抽扣,发银一千两,到得商贾手里不过三四百两。此情如何,皇上一问便知。”
崇祯看了看韩一良,问道:“所涉何人?”
“工科给事中王都、陕西道御史高赉明。”
崇祯命道:“传他二人來回话!”
不多时,王都、高赉明跪在丹墀下,崇祯问道:“朕命你们巡视厂、库,查奸革弊,发银一千两实给三四百两,其余六七百两竟敢私自瓜分。此等积弊如何不报?”
王都急忙回道:“臣奉旨巡视节慎库,交放钱粮都是依照工部出据的领状,并无二八抽扣之弊。工部书办汪之蛟曾想谋取堂批,包揽山东外解而后瓜分,臣当即究治。至于发到库外,已不是臣所管辖,而属工部监督。今日大司空张凤翔在,皇上可当面查问。”
崇祯扫一眼张凤翔,见他早已出班跪了,诘问道:“可有此事?”
张凤翔道:“钱粮未出库时,差人与外面商贾早已默契,商贾又怕工部抽取,返还自是避过工部。”
崇祯点头问王都道:“此事根由全在你们,不经过你们批准发放,谁能瓜分?朕早听说瓜分之例以前是二八,近年改为四六,你们岂会不知?”
高赉明道:“臣所过手的银两三万有余,商贾工匠领取银两出库全凭票据,臣疑心其中有陋规,但苦无凭据,未敢贸然奏告。”
崇祯怃然变色道:“朕虽身居九重,此中关节都已久闻,尔等每日办慈唬磕忝且晕朕会相信?可知尔等必是牵连其中,哪里干净的了?朕命科道巡查钱粮,意在查奸革弊,不想你们串通一气,寡廉鲜耻,相互推诿和纵容,以致与更多的奸弊生出,若不严办相关官员?如何能够服众?生民又如何能够复苏?国库如何能够富足?你们不必巧辩,着锦衣卫拿下!”
李标劝道:“皇上,从來陋规,罪责不尽属他二人。”
刘鸿训跟着道:“臣不为申救此二人,只是数十年积弊而罪及如今任事之人,大不合情理,难以服人。”
崇祯语调一高,说道:“缓!缓!缓!莫要再和朕说缓!朕缓的起,天下的苍生缓不起,边防缓不起!皇太极缓不起!此时若朕不矫枉振颓,太平何日可望?恐怕要遥遥无期!《孟子·滕文公下》云“今有人日攘其邻之鸡者,是非君子之道。”若不彻底的改掉陋习,便会永远改不掉,既然如此自然当即刻革除。现如今辽东军饷不足,你们把
缘由倒是议透了,银子却从何处而来?
崇祯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袁崇焕在折子上说,若户部无饷可解发,请朕发内帑,不然士卒鼓噪,难以消弭。”
“呵呵!袁崇焕都把朕逼到这个份上了,朕还能安稳?大明还能安稳?”
“此番你们倒是说说,该如何?”
“朕倒是不明白了,若是将帅与士卒亲如家人和父子,士卒怀其威德,自然不敢叛乱,也不忍心叛乱,如何会有鼓噪之事?这究竟是为何?”
“说白了,就是朕没有给够他袁崇焕银子,若是国库充实,朕又缘何克扣他袁崇焕的银子?朕真是寝食难安啊!”
“皇上所言明心见性,洞彻古今。”
一个身穿孔雀补子服的回道。
崇祯见那人年方而立的模样,风神俊朗,如玉树临风,道:“周延儒,袁崇焕请求发内帑,你有何条陈?”
周延儒道:“齐人田穰苴治军恩威并用,执法严明。司马迁曾说他士卒次舍井灶饮食问疾医药,身自拊循之。悉取将军之资粮享士卒,身与士卒平分粮食,最比其羸弱者。一个将帅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