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春色蔓延(1/2)
出了议事厅,叶挽径直去了将军府的后院打水。她又是几天都没有洗漱,身上不光有汗渍,还有北汉人干涸的血液,再这样下去她自己都要嫌自己臭了。
提着两大桶烧开的水回了房间,叶挽四下看了看,随即将房门和窗拴牢牢地锁了起来。虽然现在已经有不少人知道她是女子,但还是要注意,眼下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别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就不好了。
她悠闲地泡在水中,这几日辗转奔波的疲累都在升腾的水汽之中消弭于无形。
干净的里衣整齐地叠放在一边,叶挽懒洋洋地长舒了口气,泡的手指脚趾都起了一层皱皱的皮都不舍得从温水中离开。这半年多来,鲜有这种悠闲的时光,周围又全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她几乎都要忘了自己也是个快要及笄的姑娘。
伸出水面的洁白藕臂重新落回水面,荡漾起伏的涟漪中倒影出一个面容清秀初见艳色的倾城之容。能被那般容貌盛世无双的曾后看中,叶骊当然也不会丑到哪里去,看同是亲兄弟的叶骥就看得出来。那两人的女儿,姿色自是不差,已渐脱清丽稚气长得越发大气优雅起来。
水面中,清冷模糊的少女头顶忽而倒影出一张比之容貌更盛的冷峻面容,灼灼眸光之中带着意味不明的深邃。
望着胳膊上陡然立起的鸡皮疙瘩,叶挽面无表情地将身子往水下沉了沉,仰起头倒观背后不请自来的墨衣男子:“你倒是自觉,我记得我把门窗都锁好了的。”
“嗯。”褚洄望了一眼锁头已经崩坏翘起又被他大力合紧的窗,凉道:“你就这般无忌地在房中沐浴,若是别人闯进来了怎么办?”
叶挽整个人埋在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唇间溢出一丝舒适的低吟。她懒洋洋地轻哼道:“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会莫名其妙的闯进来。”她好歹也是个校尉,除了褚洄这个吃饱了没事干的,谁会翻窗闯进她屋子?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关门锁窗的,都是为了防本将军了?”褚洄冷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他站在叶挽背后,俯视而下,目光所及正好能看到隐隐约约在水面之下的丰盈,白皙玉致,已见雏形。沟壑之间,握着一只漆黑的小猫挂坠,紧靠两岸。他眸色渐深,薄唇轻抿,眼前景致太过诱人,遂大手一捞,提住那盈盈纤腰,将像那只猫儿一般慵懒眯眼的叶挽整个从水中提起,扣在胸前。
叶挽被突然捞起带起了一大片水花,打湿了褚洄的衣襟和下摆。
柔软紧贴着褚洄胸前冰凉的轻铠,引起了叶挽一阵酥麻的战栗。她双腿仍在水中,上身却暴露在空气里,细腻的肌肤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指腹粗粝的大手轻捏软似无骨的腰肢,带起一阵阵电流,所过之处无不如烈火燎原,炙热摩挲。
褚洄脑子里的弦崩断了,紧闭的桃花美眸底下一片赤红,只一个劲地席卷舔舐,气息猛烈,吮吸着叶挽的所有。
此女不温柔,不体贴,毒舌,狡猾,坏心眼,却有如罂粟诱人,聪慧,细致,柔善,动人。叶挽有多狡猾,就有多可爱,大抵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这样了吧。
她鼻间被霸道气息肆意掠夺,那吮吸自己唇瓣的触感凌厉又温柔,嚣张又甜蜜,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一个劲的索取。
“挽挽。”好半晌,褚洄才微微拉开距离,眸光深邃地紧盯着叶挽,呼吸之间一片灼热气息。“挽挽……”
……
叶挽昏昏沉沉地睡到下午,才在一阵乒乒乓乓地敲门声中醒来。天色已近昏暗,她的房中空无一人。
**的肌肤紧贴着粗糙的棉被,在微凉的空气中引起一阵战栗。她床边放着干净的衣物,身上暧昧的水渍已经被擦拭干净。
那个王八蛋,居然……叶挽懊恼地将衣衫穿好,走上前拉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鲜红的衣袂。那张漂亮的不似凡人的脸幽幽凑在门口,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了她几眼。
花无渐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哼道:“回来大半天了也不知道来找我,真是个死没良心的。我在这将军府呆的可是快要生霉蛆了。”
叶挽将身后房门掩好,推开花无渐走至院中,问道:“我倒是听说你在这玉岩关呆的好生安定,吃喝玩乐的可不像是要发霉的模样。怎么,与将军谈妥了没?”
“你不在,他连见都懒得见我。”花无渐无奈一摊手,委屈道,“无眠,你看他对我这么过分,怎的也要帮我报个仇才好。”他从那日跟着运粮的中护军回了玉岩关之后,就被赤羽安排住在了谢将军府上,被人严加看管,不得出府半步,连褚洄的面都没有见着一下,真是委屈死了。虽说那些看管对他来说形同无物,但是被人盯着的感觉总归是不好受的嘛。
叶挽抽了抽嘴角,暗自腹诽,别说他对你过分了,对我也是过分的不行……想到几个时辰之前发生的事,叶挽顿时面皮发紧。她轻咳一声,漫不经心嘟囔道:“也许是你长得太好看了,他自卑害羞,不敢见你。”
暗中,听从主子吩咐守着叶挽的某人不由脚一滑,险些从树上滑下去。
虽说花无渐的确长得很好看,一张脸具有足够不食人间烟火的假象,但要说主子长得比他差那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主子那张脸也是十分惑人有欺骗性的呀,只是主子的气质实在冷冰冰了点,才让人觉得他拒人于千里之外,没有花无渐那么和蔼可亲罢了。
朱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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