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零八 或许可以救下(1/2)
“再打出人命了!我说错啥,你们二话不说就是一顿胖揍!”
“滚你的臭鸭蛋,还有脸说,庆祝个屁。不晓得学院中所有人都要习武读书?你可知那弓马教头可是打遍临安的吴老五?如只是背诵,我还能怕得了谁?当初你们怎么害人家吴老五,心里没数?”刘集贤劈头盖脸冲着他就是一顿数落。
“啥!你说啥?吴老五真来当教头?那多半是死翘翘!”被打之人闻言,颓然坐在地上,动手之人也没了兴致。
“吴老五名声很响么?”梁范小心凑到张镒身边问。
“当年吴仲烈首来行在,就被官家看中封个大官。纨绔们一看,不得了。大家都是荫补,凭啥他官就大,于是一拨人想尽办法寻衅滋事打压他一番,落其面子。开始吴挺处处吃亏,后来熟悉情况,基本上有三个揍三个,有四个揍两双。不管文武,都占不得便宜。不曾想,这般被他成了事。”张镒感叹一声。
“看着眼前闹剧,梁范很是头疼。掺沙子之事,我不反对,但一堆祸害凑在一起,不怕点了火器监的猛火药?”
“这才是高明之处所在,反正他们都是些不受待见的酒肉之徒。若是都能和钱四和钱十二一般剧变,岂不是多一条人才!”
梁范撇他一眼,“天宇兄,人才用条,能合适?”
“有啥不合适,你可不知,眼前这些娘不疼舅不爱的。之前用狗来骂他们,都是对狗的侮辱。”
“……”
梁范彻底被张镒这番言论打败了,感情这些人还真是被发配到火器监学院而已。
“范哥儿,莫要惆怅,看看我们,原来不也都是不成器,好歹有个严厉的辛公和人见人怕的吴老五。你再找几个厉害些的教授,不信教不出几个。我们这些家主眼里的废物点心,还不是他们放任自流,如此,才没有人对下任家主造成威胁……”
如此一说,几人眼中分明显露出不一样的火焰,那是希望的小火苗。
火器监学院总算有第一批学生,大约二十六七,因有两个家伙不确定能否成行,他们刚打一架,彼此还在床上躺着遥相对骂。
听到曹珍讲述两人情况,梁范感觉刚才那些豪言壮语都是过眼云烟,他们能在课堂上不互相掐架,便是一场伟大胜利。
归根到底,还是底子薄,唯一德高望重的是辛次膺,但他老人家只资历深厚,在地位和文名上,不足以吸引天下人目光。
大宋学术争斗向来厉害,互相倾轧之事屡见不鲜,自古时起,学术之争就比党争还要厉害。他即将开展的格物学,更是一条不一样完全不同的路径,受到阻力不会小。
如此一想,不见的是坏事。比起那些学业有成的嫡子,眼前渣渣们简直如同一张白纸,想怎样画就怎么画,只要方法得当,或许可拯救一下,受到的反弹和异见,要比那些好上许多。
挑战与机遇并存,正是这个道理。
一旦他们成为种子,壮大格物力量,到时种种功绩在手,又有着世家背景,再想动摇,可就难得多。
几人说着话,终于还是有一波此间主人过来。
一群文士青衫学生结伴而来,不知是谁指点一下幡子,一个手执折扇之人悠然展开扇子开口道:“火器监学院,不过贱民之事耳,一众云泥之辈,焉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虽说龙生龙、凤生凤,但大虫窝里出耗子,又非稀罕事!”
说完还鄙夷的看他们一眼,似乎是怕脏眼睛一般,翻个大白眼便转向其他学生。
有些过分了啊,上门骂!说你不来报名就算了,还贬低别人,谁给的自信?
然而,作为太学生,就这么自信,金华门唱名给足他们说话的底气。
朝堂上的官员们敢于指着勋贵们鼻子骂,作为太学生的他们当然有样学样。
什么,挨揍?不存在的。
挨纨绔揍的,只会是纨绔或者平民。高贵的读书人,放他们胆子也不敢,再者说,真有憨货揍了,那更好,还有比堵着勋贵家门更快扬名立万平步青云的办法么?
要知道,太学生的前辈,陈东,当年可是靠着一封上书,愣是成全他声名。
领头学生指着他对别人道,“诸位可知道这位是谁?”
梁范疑惑,难道自己的名声已经这么快传遍临安?或者说有人把自己画像张贴大街小巷都是?
其余太学生也很疑惑,其中一个道:“此人虽然看上去面像颇善,但是在太学前做招生之事,怕是班门弄斧罢。”
“至少这份勇气,诸位还是要学习的啊。”
为首之人不亏是意见领袖,随随便便一句,便是一片附和赞美之声。
梁范心里不由鄙视他们一番,看来太学生大部分也都是溜须拍马之辈。
这也难怪,毕竟数百年来,太学是历朝历代最高学府。人家有资本,走路恨不得眼睛看天上,至于脚下,不论踩到什么都没关系,唯一要防备的就是不会掉进坑里去。
数百年的地位,充分给人家鄙视他们的底气。几个纨绔也是停下打闹,眼神中满是愤恨。倒不是他们转了性子,学会了当绵羊,只是人再傻,也不希望这些太学生踩着自己上位。
他们只是不学无术,可不是傻子!
但有句话说得好,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或许太学生们对于碰瓷这件事,深有心得,知道梁范软肋在哪里。只见刚才拿着折扇安人又说道,“看那小女娘,倒是写得一手蝇头小楷,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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