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零六 开炮全靠嘴(1/2)
赵瑗听他忽悠半天,忽然开口道,“临波,如你所见,金人何时南下?”
也不晓得是问对还是随口问起,梁范不假思索的回答,“明年秋高气爽之时?”
“何以如此肯定?”赵瑗很是好奇梁范给出来如此精确的时间。
不得不说,问题问在了点子上,作为扇动翅膀的蝴蝶,目前他的影响力还没有波及到金国,历史的车轮似乎依旧在按照原来的车辙行驶。
如同开挂一般的问题,梁范应对起来自是没有任何难度,当然,真实情况也是有理有据,稍加总结不难得出。
“完颜亮尚未完成战争动员,今年秋日定然来不及。”
“你怎知尚未准备完全?”史浩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
“金人不过刚下征发令,没有半年时间休想集结完毕,更不要说那些部族军、仆从军。理想情况便是年底完成集结,再者说,春日马瘦,不可出战;夏日炎炎,怕热又容易有疫症;秋高气爽时,马肥膘健,天凉少雨,正是出战时机。”
“若是有你火炮助阵,我军胜率有几成?”赵瑗期待的问。
“不过三成……”梁范苦笑道。
“难道火炮作用如此之小,那靡费巨资意义何在?”史浩很能在合适时间开炮。
“正是有火炮加成才会如此,若只有步军,怕是不足一成。”
“胡言乱语!”史浩总算抓住梁范错误。“我大宋与金人作战,向来是胜多败少,二十年之前,几乎要把女真人赶回极北苦寒之地!”
“然后呢?”梁范叹一口气,“莫须有……”他看着史浩的眼睛,“所以就是这般赶回去?能战的将军都以如此罪名罗织处死,眼下靠些马放南山,鹌鹑般胆量之辈,如何抵挡得住金人?”
史浩说,“除了一个他,还有吴唐卿(吴璘),李君锡(李显忠),哪个不是将帅之才?”
“若是吴唐卿来淮北,利州路又有谁来?李君锡比之那位,怕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史浩再次被驳斥的无话可说,岳飞一代战神,李显忠自是不能比,虽然后者也是铁鹞子阵里几进几出的猛将,但他率军作战战绩可就差的多了。
“自风波亭后,失去的不仅仅是良将,而是胆量!一群虎狼之师硬是变成老实的绵羊,又有何用?”梁范红着眼睛,向史浩吼道。
岳飞之事不能提,作为更接近皇家之人,这个锅,他不背也得背。梁范不能冲着赵瑗发火,更不能咒骂赵构,于是乎,史浩便是最好的受众。
“无论我们战胜几次,都无法重创金人,可一旦有所疏忽,军阵被打散,步军和火炮队只有引颈待屠的份。”
“我大宋的兵刃何曾差了?神臂弓,步人甲,百炼刀!有一个算一个,从来不比北方蛮子们差,为何总是被压制?无它,胆略!我们的军汉,都是为钱而战,没有开拔钱,或许连兵器都懒得拿。北方蛮子不一样,他们在白雪飘飞的冬天,只能冻死,怎么办,只有向南再向南。一个是求生本能,一个是求财。哪个能胜?已经是一目了然之事!”
梁范化身无敌喷子,滔滔不绝的喊着,那唾沫星子,快把史浩淹死。
“厮杀汉子需要的,是发自内心之渴望,只有渴望胜利,才会变成最为原始动力。有动力,再谈其他!”
“如何才会有**?”赵瑗问。
“简单,回归战争本质,财帛,女人!如是胜了,财帛分给将士便是,至于女人,喜欢且不怕家中翻天,大可取用!”
“放肆!我等王师,若行此事,与那qín_shòu何异!”
“正是抱着王师两字,不知埋没多少忠魂,又不知多少白骨死源于两字。既然敌人杀到我宋境地界上能为所欲为,为何不能还之彼身?”
他换口气,瞪着红色双眼,“王师,教化?只有胜者才配谈,死人连性命都失去,还要脸面作甚?”
梁范话很难听,但道理不糙,一个靠着银钱堆起来雇佣军般军队,怎可能在逆风战拼掉性命?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了不起换个皇帝继续去做忠臣!
“女人还是有些……”
“好吧,不说女人,先说财帛。”梁范还是妥协半步。
“既然火炮无多少作用,那火器监意义何在?”史浩突然抓住一个点,开始反击。
“史博士,以您看,火炮作用,是野战追击骑兵威力大,还迎击步战更有效果?”
史浩思忖片刻,“自然步战。”
“那攻城和守城就不需我说,此番金兵南来,我方采取守势,火炮用武之地并不明显。”
梁范说完,赵瑗神色一黯,见如此,突然感觉很心疼他。终其一生,都在想方设法北伐,恢复中原。好不容易托付个虞允文,可惜壮志未酬身先死,后边即便有辛弃疾,也因为他北归之人的身份,没有能够成为股肱之臣。
“王爷,也不是没有办法。”
“哦?”
梁范明显能感觉到,方才失去的神采再度回到他脸上。
“何解?”
“倒是简单,火炮不轻易显露,只是在逼不得已之时,给他一击,起到扭转战局,一击定乾坤。反之,若是早早漏出来杀器,被金人防备,失去突然性之后,效果大打折扣……”
“莫把火炮当作救命的稻草,真正能救大宋,还是兵士战意,火炮只是危难之际的一种可能。”
与其说皇家奖项是赵瑗在意的事情,不如说火炮的应用他更关心。得到答案虽然不是最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