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我的官声那般好 怎么能养面首(1/2)
凤卿城笑了笑,没再继续婚书的话题,而是看着婠婠认真说道:“你若不放四门令,势必难以脱身。若放下四门令,便无异于将自己置于危地。
婠婠,若你信我,我有法子令你安然脱身。”
婠婠看了他片刻,叹道:“我不敢信你。”
凤卿城神情未改的道:“我等你信我。”
夜风之中,两人这般相视而坐了许久。河水倒影出的波光与对方的身影一同投在彼此的眸底。
婠婠扯动着唇角弯出一抹笑容来,开口道:“我最是贪求那卿卿我我的朝欢暮乐,可有什么办法。做人,便是如此,总是要顾虑些有的没的。尽由天性,尽随心意,那是妖魔。
我同你说过的,我为自己的举动付出什么代价,那都应该的。可我不能因为我举动牵累到旁人。
便是我信你,我也不能听你所言去行事。”
说罢,她收起了衣物来打算回去。凤卿城将手伸过来,欲要接过那些衣物。
婠婠向一边躲了躲,道:“你拿着皂粉就好。”
凤卿城道:“我还不至拿不动这些。”
婠婠把那皂粉盒子塞回他手里,并将一只拳头在他面前捏出了阵咯咯的声响。
凤卿城看着那几乎举到了眼前的拳头,黯淡道:“婠婠唯独待我不公。”
婠婠一僵,虽是不明所以但依旧的将那只拳头收了回来,问道:“我如何待你不公?”
凤卿城道:“婠婠待所有人都如从前,唯独待我不复从前。由始至终,我从未算计过你。你说你曾一心一意的剖了心肝给我看,我又何尝不是为你费尽思虑,一门心思的护你安乐。纵是用错了方式,可我待你的心未曾有过一时、一丝的不真。”
婠婠不自觉的将方才捏成拳头的那只手背到了身后,道:“你怎么这样娇气。不过吓一吓你罢了,又没真的揍你。”
凤卿城笑了笑,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婠婠不知该要说些什么,她几番的张口又几番的闭上。最终在默立了片刻后,她说道:“不是这个就好。你这人向来的小心眼儿,一句话都能较真半晌。”
凤卿城道:“旁人待我如何,我皆不在意。若说我是小心眼儿,也只是对着你。你待我的一言一语,一行一止,我都无法不在意。”
顿了顿,他又道:“当年你一句话说的味道不对,我便觉得满心忧闷。如今便是你每日用拳头对着我,我亦欢喜。”
婠婠避开他的眼睛,垂着头按了按自己的心口,道:“这些话你能不能少说些。我听着固觉欢喜无限,可也难受的紧。”
凤卿城默了片刻,道:“风凉了,我们先回去罢。”
这时节的风已没有多少凉意。婠婠清楚他如此说不过是为了转移话题,不令她继续从这话题上难受罢了。
可他越是这样,她反而越是难受。
树叶将月光分割成细细碎碎的一片银白。两人并肩的踩着那些银白的碎影回到木屋前。
配合无间的晾晒好衣物后,凤卿城抬头看了看那漫天的星辰月色,道:“我们是不是应该等太阳出来再晾晒衣物?”
婠婠的心神一直都在他的身上,此刻他出声问了这样一句,她方意识到自己才刚干了件什么蠢事。但晾都晾上了,还要再取下来不成?
婠婠轻咳一声,道:“吸日月之精华,先晒晒月亮明日再接着晒太阳。”
至于露水嗯,那也是天地精华。
凤卿城笑看了婠婠半晌,递了一块干净的帕子过来。
婠婠接过帕子来擦干了手,走进屋里随手的拎起几包吃食堆在那石桌上。待她将所有纸包都拆开后,凤卿城才进屋来。
婠婠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块巴掌大小的木片。不由好奇道:“那是什么?”
凤卿城坐到婠婠的对面,道:“寻了株位置恰好能吸到日月精华的桃树,斩了片木料给你做一把梳子。”
婠婠怔了怔。她没有想起来为自己买把梳子,这几日都是用手指拢起头发的。
新月的光还不是那样的明亮,那银白中透着一抹冷清的色调,透过窗子披撒在两人身上。
婠婠愣愣的看着凤卿城削着那片桃木料。微弱的月光下,一片一片的木屑从他手中落下,或是飘落在地面上,或是滚落在他的袍袖间。桃木的清香似有还无的萦绕在空气中。
凤卿城只大略的削出个梳子的雏形,便将那木块放到了一旁,专心的看着婠婠。
婠婠道:“怎么不弄了?”
凤卿城道:“剩下的待光线明亮时才方便做。”
婠婠点点头,从纸包里拈了一块芝麻酥填到他口中,又问道:“新斩下来的木片,不需要晒晒吗?”
凤卿城笑道:“不知道。若是不行,便再多斩几片晒一晒。”
这一语落下,婠婠没再说话,凤卿城亦是不说,只是那样专心的看她。
婠婠倒是喜欢被他这样看着,也喜欢看着他,可要继续这么看下去,她那仅有一点点做人的信念怕也要没了。
她垂下头解了钱袋子下来,打算数数银钱转一下注意力。
凤卿城见状问道:“觉得无趣?”
婠婠道:“看你自不会觉得无趣。只是再继续看下去,我怕不是要跟你走,就是要当真的捉你回去做面首。”
凤卿城向她这边倾了倾身,道:“我不介意。”
婠婠挑眉道:“我介意。我的官声那般好,怎么能养面首。”
凤卿城道:“那我做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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