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师父要远行(1/2)
第二天早上,谢江是被挤醒的,原来游溪云、吕贺和他三个人都挤在一个床上。这是临江楼的客房,窗外已经是人来人往了,楼里已经有几个伙计在打扫了。小武哥还没有起床,采画住他们隔壁,也没有起床,谢江赶紧刷洗了,顶着头痛往山上赶。
半云师父已经在半山亭了,皇甫老夫子也不知是雅兴所至,一早就来的亭子里下棋。谢江跑过来打过招呼就自行打坐,两老下棋全神贯注,也懒得搭理谢江。谢江运气一周天,头痛已经好了很多,长吁了一口气。
“现在也开始喝酒了?”老夫子问谢江话,人却盯着棋盘。
“先生,我跟小武哥他们几个喝了两次酒,”谢江马上起身答话。
“哈哈,怎么样,喝的出酒味了吗?”半云师父打哈哈。
“一点不好喝,很苦很辣,烧喉咙,早上起来还头晕,”谢江对师父倒是随便很多。
“哈哈哈,以后遇到喝酒的事,酒就好喝了。”
“是。”
“大和尚你是不是对你徒弟太放纵了?”老夫子抬头看半云师父。
“哈哈,你这个先生也没管什么啊!”
“他不是跟着你做徒弟吗?”
“我也只是让他跟着我打坐,哈哈哈!平日里这娃还是在你私塾的时间多。”
“你!”老夫子有些生气。谢江觉得这两人今天都有些反常,平时很少这样怄气的,只有下棋不顺的时候。
“好,好,你教他打坐,教的很好啊!”
“你这个松月老头,何必这么气,一切随缘即好!”
“哼,你且随缘,我不送你了,这棋等你回来再下。”老夫子气冲冲的下山了,留下一脸惊诧的谢江。
“这个松月老头,这么大年纪了还是这样易气恼,你可不用理会。你跟我学打坐已经多久了?当时是如何拜我为师的还记得吗?”
“弟子没有忘记,弟子拜师至今刚好五年多一天。”
“嗯,之前我也跟你说过,我原是一位挂单的和尚,因贪恋此处青松及寺里的经文,便在这道林寺暂住,你虽为我徒,但是跟道林寺无瓜葛,也不用守我佛门戒律,你可还记得?”
“弟子记得。”
“为师有一位师兄于衡山祥光山下‘般若禅林’清修,近日,师兄传话这‘般若禅林’有前人禅师所留经书,佛理深妙,望我等前往共同参详,我也想前往求知,此去少则三五月可回,多则三五年。这松月老头听说我要出门这么久,可能心绪有些浮躁。”
“师父要远行吗?”
“是的,我已定于今日即走。你也无须挂记,佛家有云,相遇即是有缘,我们能做师徒,这缘分定是不浅,日后你若有事也可来衡山祥光山下‘般若禅林’找我即可。”半云师父看了一眼没有做声的谢江,若待伤感的继续说道:“皇甫老头说的没有错,我也确实没有教你什么,以后一切皆要你自己努力学习,用心方可悟得,你可记住?”
“还请师父教诲!”谢江细声回答。
“我教你的打坐练气之术,也是一种佛门心法,名曰‘小般若禅’,世间极少有人修行此法。此心法定要勤加练习,每天不可懈怠,日后可厚积薄发,妙用无穷。”
“是。”
“你学的那些拳法,我也未能参透,你日后可以多多参详,我以前关于这套拳法的理解也未必正确,后面则看你悟性,切忌不得入障。”
“是。”
“听说松月老头要教你剑法?”
“是的,先生说若我能找到我自己的剑,则会教我一套剑法。”
“这松月老头武功如何,我也不得深浅,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会什么剑法,不过松月确是能人,涉历极广,当个先生是屈才了。既然他这样说,想必有一套好的剑法了,至于剑的事情,一切皆是有缘,切记妄动贪念。”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为师入佛以来无其他兴致,唯独经书和山林之美两样甚是喜爱,今日去祥光山,也是想去领略一下那边的风景。对你,则希望日后多多善待经书,则不枉我之授业。”
“弟子日后定当爱惜经书。”
“你这个孩子为人忠厚,日后定结善缘。道林寺主持慧思师兄也认识你,有心前去寺里藏经阁翻看经书也是可以的,”半云师父停了停,继续说道:“今早我也跟松月老头说了,我若不在,你有事也可以找他,不过你这孩子,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扛着,也不是让人操心的孩子。好是好,但也怕心结难开,易得心魔。我也没有什么好唠叨的了,你是否有要问我的?”
谢江一时也不知道要问什么,两腿跪了下去,“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师父!”
“你这孩子!”半云师父又是长叹一声。“你下山去吧!”
谢江看了一眼半云师父后转身往山下走,怕转身会控制不住那红红的眼睛。走了好远才回头,半云师父依旧还坐在亭子里,谢江再次跪在地上,望着亭子里孤单的身影,眼泪终究还是掉了下来。这一晃就是五年,半云师父虽然没有为谢江做过多少事情,但却是谢江心中的支柱、靠山,半山亭就是他心灵的归宿。每天的早课已经是谢江日常的一部分。虽然每日打坐,两人交谈不多,半云在谢江心里却已经是亲人一样的存在,想象这六年的点点滴滴,谢江只能望着远方的人影默默哭泣。
半云师父看着谢江的背影独自伤感,但见到谢江在远方哭泣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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