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 功曹揭谛细言 山神土地方知(1/2)
这怪拿了三藏法师并沙僧,并连马区并包裹一并拿了,兴冲冲回至洞中,唤之:“大哥,吾已将这和尚拿了来,可食之以得长生也。”洞中小妖围之而欢叫,老妖亦甚喜,前而言之:“兄弟实是有个好手段也。”这老妖见有唐僧,甚喜,又见只有沙僧,无有孙悟空,惊而言之:“兄弟也,彼孙猴子在何方者?汝可曾拿得?”二妖言之:“只拿得唐三藏并沙和尚也,未曾拿得孙悟空也。”老妖道:“此事非妥也,唐僧不可食之。”二妖问之:“大哥,何言不可食?唐僧已拿,食之可生长,何言不可食也?”老妖言之:“兄弟实是不知也,孙悟空神通广大,若是知吾等将其师拿之,必不肯干休也。彼猴子者,非好惹也,此唐僧暂不可食之。只待拿得孙悟空,方可食之。”二妖听此言多虑也,彼孙悟空纵未曾拿之,然则吾已将三山压于其顶,谅其有通天本事,势也难救唐僧者也。”这个老妖闻言方喜:“兄弟好手段,似此者为兄方可放心矣。小的们,拿酒备菜,吾等为二大王庆功。想那孙悟空纵有神通手段,亦可能为?甚畅,甚畅。”这老妖大笑,二妖亦笑,洞中之众小妖者,皆欢呼而庆之。
老妖令众小妖将三藏法师并沙僧吊于洞中,又令小妖将猪戒自水浸之中捞出,亦吊于洞中,将包裹收了,将马系于槽前。诸事已毕,这老妖与二妖欢呼畅饮,食酒食菜,好不自在。酒过数巡,这老妖忽已一事,停杯言于二妖言之:“吾有一事未曾放心。”二妖问之:“不知哥哥所忧者何事?”老妖言之:“孙悟空虽压于三山之下,然久而必可离此困者也。兄弟,若不将其拿来蒸之,与唐僧共食之,究非无患也。”二妖言之:“此事亦好办也,想孙悟空尚在山下,吾着两小校拿宝贝将其收之则可,自是不须忧也。”老妖问之:“是何宝贝可收之想是忘了,吾有红葫芦,汝有脂玉**,此皆是仙家之宝也。只须将此宝贝拿于其前,唤其名字孙悟空,若其答应者,自可装入**中。再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封,则其无由得出,稍顷则可自化为浓水矣。此易事也,拿之何难。”老妖闻言大喜,言之:“兄弟好算计也。”就唤两小妖,一史精细鬼,一名伶俐虫,拿着宝贝自去山中拿悟空也。
悟空在山中为二妖遣山所压,不能脱得身,亦不能前,心知只恐三藏法师已为妖怪所拿。其不能救,则三藏法师只恐已凶多吉少矣。悟空不由得感叹,想其在两界山下受五百年劫难,为随唐僧取经而方得脱。不想至于此又为山所压,实是劫数难逃也。纵其受劫难,三藏法师失了性命,便是连沙僧并戒亦将失了功果。更有小龙化马,甘为骑乘者,至此已逾万里之远,然则恐将是前功尽弃也。此正是之言,树大招风风伤树,人有大名名害人也。这悟空思之甚悲,叹之甚苦。
悟空正感慨间,早有日值功曹揭谛神金头揭谛者,唤了山神土地出来。山神土地不知金头揭谛神唤其而出者何,问之:“不知上神唤吾等何事?”揭谛神言之:“汝等知这山下所压者何人也?”山神土地俱言:“不知也,只听得有念咒呼之,遂移山而压之。”揭谛神言之:“此山下所压者,五百年前大闹天宫之孙悟空也。其随师父唐僧西天取经至此,为妖怪使了此法。汝等不帮其而反帮妖者,莫非不知天上之律乎?似汝等这般所作所为,恐受天罚,或摆站,或充军,或发配,实不冤也。”众山神土地闻言而惧,言之:“吾等实是不知,只依咒而移山,并不知害了孙大圣也。”揭谤言之:“不知者不为罪也,此等罪责吾自可为汝等开脱,然则汝等亦须好言好语言与孙大圣相商,莫使其伤汝也。”众山神并土地言之:“此是何理者?吾等移山而脱其困,何伤吾等乎?”揭谤言之:“汝等不知也,这孙大圣便连天宫也曾闹得,若知是汝等困其于山下,岂不恼乎?其有金箍棒,重逾万斤,若是挨着骨便伤,擦着皮就破,若是照头打来,只恐连命也没了。”
这众山神并土地听揭谤之言,知大圣厉害,俱言于揭谤,希揭谤为其言之,不使悟空伤其众也。众至悟空前,山神并土地言:“大神,吾等实是不知妖怪作法,而将山移来,困大圣于山下,吾等罪也。然不知不罪,吾等现将此山移去,大圣莫怪。”揭谤亦言之:“大圣莫怪,此非其众之罪。”悟空虽为山所压,然气势还在,正似虎疲雄心不失,虎死架不倒者,声音清朗,言之:“可速速将这山移去,自是不怪汝也。”众山神并土地念动了移山之言,只听得呼呼风起,则三山俱已移去,再不见也,而悟空已自脱得困了也。
悟空言之:“汝等可将孤拐伸出,待俺老孙打个几下出了这口闷气。”这言直惊得众山神并众个土地手足无措,言之:“大圣,汝方言不打,为何这便就打?”悟空嗔之:“汝等听妖怪之言而困吾,岂非该打者?老孙自比妖怪有神通,汝却不惧,是何道理?”众山神并众个土地俱言:“实是这妖怪也非善者,自是有着神通也。大圣未来,吾等向为这妖怪所使,或看守山洞,或当值驱使。”悟空闻言,仰天而叹:“不想这妖怪竟有这般手段也。想吾自学艺归山,也曾在山中为王,有着千百儿孙,却也从未曾驱使山神土地当值,而此妖竟为此者,实非善者也。想老孙有降龙手段,伏虎神通,也曾大闹天宫,也曾封得齐天大圣名,竟不似这妖者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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