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昏沉又来了(3/4)
办法,是不是有点傻?刘哥当然看出了我的心理活动,如果不是他的智慧过人,那就是他也经历过这个怀疑的过程。
“怀疑本身没有错,因为最大的成就,往往来自最大的怀疑。比如禅宗参话头,就是一个巨大的怀疑和问题,比如有一个话头是:我是谁?这就是自己怀疑自己,这个巨大的问题横亘在你的思想中,集中了你的全部注意力和热情,直到有一个,你的头脑中只有这个问题了。”
“那是一种什么状态呢?”我问到。
“我没认真学过这个法门,我想,那大概是有点痴呆傻的状态。可以说是,整个心思都只有这个疑问了,为此,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除这个念头以外,对其它事情,完全就心不在焉。直到有一天,一个偶然的触发因素,或者听到一个声音,或者受到某个刺激,突然灵光一现,智慧被触发,大放光明,开智慧了。”
我读过这种故事,有个和尚是听到剖竹子的声音开悟的,有个女居士,是炸油条时,那油锅的声音而开悟。而著名的虚老和尚,按他的自述,他是因为打坐后,别人给他倒开水,开水烫了手,自己失手茶杯掉地上摔碎的那一刹那,光明现前。
“我说过,在没有开悟前,我们所有的信仰,都可以说是迷信。我们所有的观想,都可以说是假的。我们死都不怕,还怕上这个当吗?你没试过,怎么知道,这是上当呢?”
我怕我还不明白,就打比方。“你试着想想这个场景,后面一团火烧起来了,向你越逼越近,你必须过了这条河才有求生的机会。那么,这河上,只有一根看起来不太牢固的独木桥,你过还是不过?”
“当然要过,起码得试一试,不然,等死吗?”
“对了,此时,你根本不会去猜测去考察去验证,这个独木桥是否牢固,是不是别人设的陷井,你走上去,是不是桥会断掉,或者自己失足脚入深水之中。你想都不会想,对不对?”
“当然。”
“这就是了。死亡是必然发生的,而且在突然的时间,在你短短的人生,这是很少的可以确定的事。就如同那火过来,必然会烧死你一样。前面有条求生之路,哪怕有危险,毕竟还有生的希望,机率再小,你都得全神贯注地试一试,对不对,全神贯注。”
他重复了那个词,我知道,这是他强调的重心。
“所有事情,都有全神贯注的状态,这是做事有效率的基础。而一真法界,先别管真与不真,起码你先得达到一的境界,对不对?”
他这一说,我倒是明白了。我们做任何事情时,如果保持高度的专注度,就有效率。这就像是打靶时的瞄准,这叫有知有觉的瞄准,不知不觉地击发。因为瞄准是很难的事,人的心必须在这个视线上高度集中,靶心与准星与缺口之间的三点一线,必须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连呼吸都要减弱甚至停止,而击发,却不能耗费你过多的注意力,只是按习惯预压板机,然后缓慢地向后扣就行了。注意力在视线瞄准上,至于板机何时到位,枪何时响,你不用关心。这样,就可以确保良好的射击成绩。
如果你一边瞄准,一边想,板机到位了吗?什么时候枪响呢?枪响后,子弹上不上得了靶呢?那么,你的成绩,一定是很差的。
读书也一样,除了花时间,要提高效率,只有保持高度的专注度,才能够得到好成绩。
“当然,这种对观想的专注,并不是让你使劲想,让你痛苦地努力。凡是过于痛苦的事,都是不能够长久的。违反人性的东西,很难让人坚持下来,这也是佛陀放弃一味苦行的原因。”
“是苦行有什么不对吗?”
“倒不是不对,历史上有很多苦行得道的人物。比如大迦叶,他就是最其名的苦行僧人,成为佛陀的大弟子。比如有一个法门叫律宗,弘一法师就是这个宗派的,也是以苦行为主,他也成就了。但是,一味的苦行,只适合少部分人,不利于佛教的推广。佛法有八万四千法门,苦行不适合你,总有一款是你的菜。佛陀本人推行的,是中道。”
我不想让他讲这么多理论,这个我消化不了。我说到:“刘大哥,关于中道,我知道是一个高深的理论。但是,我在观想中,该如何落实呢?”
“问得好,小庄,你有那种意思了。”刘大哥的夸赞,我不知道是在给我信心呢,还是客气,总之,我有点不好意思。
“你应该读过《道德经》吧?”
“读过啊,道家的理论,难道与佛教也是相同的吗?”
“至少在基础部分,有大量类似的地方。因为世界的终极真理只有一个,这两种宗教都是在追求终极真理的,所以在大方向上,肯定有一致性,只是结果有差异而已。在用心的问题上,老子说了一句说,应该好理解。”
他强调了四个字:“绵绵若存。”然后解释到:“就是始终有它,不丢失它。但也不要故意瞪大眼睛来看它,不要忘记它就行。在禅宗里有四个字,叫有寻有伺,寻是找回,如同你的杂念起来后,马上意识到,要有观想,找回观想,就是寻。伺是等待观察的意思,如灵猫捕鼠,保持视线而已,并不冲动地,试图抓住它。因为,所有观想也不过是个念头,本质也是空的。如果你越想抓住它,就越让你失望。”
对,我有这个感受,我想头顶的莲花,里面的观音,究竟是什么颜色的,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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