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挖苦(1/2)
墨千寒他就不说了,那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可云蟒国这么多人,也都忘了,忘了如今国强民富是这些将士用命换来的,父亲一生都问心无愧,即便手握重兵,却也没想过谋朝篡位,老人家所有心思都在壮大云蟒国上,别无二心,末了尽被安上个拥兵自重,图谋不轨的恶名。
唯一的妹妹又被冷落深宫,不日前还被幽禁,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废除吧?墨千寒,当初若非我白家,你岂能安稳登基上位?可惜啊,悔之晚矣,皆成定局,他对不起白家没关系,却不该亏待此地数千英魂。
更远的地方,同样站着两名身穿朝服的老人,乃当朝丞相程永风与户部坚守胡斐,不似树丛后十几人那样鄙夷轻蔑,看着白洪毅向石碑躬下腰身,两位老人都感慨万千,一个连天子龙威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却可以为了逝去的将士亲自除草,折腰致礼,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却包涵万千。
是愧疚,因为这些人当初一腔壮志跟着他披荆斩棘,为国为民,若能活,得到的将是世代荣誉,子孙备受福荫,哪怕不慎死了,家人也会得到更好的照抚,然而,一损俱损,当年白洪毅被打压,所有扬言要誓死追随的人都被迫脱下铠甲,永世不得再入军营。
而死去的将士,家人没得到特别照顾,因此他一定很愧疚。
还有怀念,三个义子全在其中,统统为国捐躯,想到此,瞪向身边人:“紫阳城的知府们都只拿俸禄不办事吗?为何忠义亭无人清扫?”
“你问我,我又去问谁?下官只负责户部,其实也不能怪他们,虽说都是为国牺牲,可这些全是白家军,帝君视白将军为眼中钉,那底下的人当然不敢再来奉承讨好,慢慢的,此地也就无人问津了。”胡斐拧眉想想,煞是好奇:“你说帝君也并非昏庸之人,多年来,将云蟒打理得井井有条,比先帝在世时更加繁荣昌盛,怎就容不下一个白洪毅?”
要说白洪毅想造反,别人信不信他不知,但他不信,白洪毅向来自命不凡,因此没少得罪人,所以先帝才赐予他朝堂免跪圣旨,先帝能容,帝君却容不下,白洪毅对云蟒国的忠心有目共睹,哪有什么图谋不轨?此事实在匪夷所思。
更让人不解的是墨千寒当初居然会囚禁先帝,还有他曾逼死先后的传言,那可都是他的亲生父母,几位王爷也被他统统赶走,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偏偏平日做出的事又不似个冷血无情的人,甚至事事以百姓为天,有时他都在想,帝君压制白家并非白洪毅有不轨之心,而是因此人太过忠心。
矛盾吗?是啊,很矛盾,若非有那么多污点在,墨千寒绝对算得上明主,治国能力不在任何人之下,曾经最强大的玄尚国国君月后都得受邀前来给云蟒祈福,按照如今的趋势发展下去,玄尚国迟早都会逊色一筹,这种君主,又怎会着力打压一位悍将?呵,帝王心海底针,怎是他们这些臣子能摸透的?
“哟,白将军,什么风把您给吹出来了?还当此生都无缘再见,不曾想随意与诸位同僚出来走走,便有幸再一睹将军风采,不愧是当过大元帅的人,你们瞧瞧,英姿勃勃,不减当年。”一个略微发福的中年男人率领着众人走出,故作惊讶。
白嵩一听那阴阳怪气的调调就倏然捏拳,凶狠瞪去。
还别说,青年这锐利眼神成功阻止了大伙前进步伐,只敢站在亭子外,废话,他们都是一群文臣,人家一只手都能撂倒他们。
可机会难得,依旧不肯放过。
“白元帅,哦不,白将军,你说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就算你天天祭拜,帝君深居帝宫,我们若不让,谁敢传进去?”
“就是,真想不到昔日威风凛凛的白将军也玩起了虚招子……”所有的话都在看到款款走来的二人愕然止住,顿时四下噤若寒蝉。
程永风先是看看背对着大伙,没啥反应的白洪毅,后反手就给发福男人一巴掌,老眼圆瞪,低喝:“是谁给了你们胆子来将军跟前放肆的?即便他已非元帅,却也是从一品要臣,岂是你们这些宵小能任意造次?”
大伙一听,赶紧跪地讨饶:“丞相,下官罪该万死,请丞相网开一面。”
见不是在开玩笑,其余人都开始战战兢兢的认错,丞相还是第一次在人前打他们,显然气得不轻,奇怪,以前丞相不是最看不惯这个白洪毅的吗?
斜睨着外面那一幕,白嵩不住冷笑,真当他不知道这些鼠辈乃他程永风门生?好好来祭拜亡灵,都不得安生,墨千寒,你给我等着,今日之辱,他日定百倍讨回。
外面的训斥还在继续,可白洪毅仿若失聪,压根没当回事,轻叹一声,拍拍石碑才旁若无人的转身,越过那群人时也没多做停留,哪怕是云蟒国最位高权重的丞相程永风,亦不屑多看,牵过马儿便扬长而去了。
想说点什么来圆场的程永风只好收回手,怎么还是这个臭脾性?要说以前没倒下时,能理解为因地位显赫,继而轻视一切,可现在他已经落得出门都没轿夫可使唤,想来这牛脾气是改不掉了,好在小的还算懂礼数,虽然只是不情愿的拱拱手。
唤住青年,不温不火的将实情告知:“白副将,你可知昨夜帝后娘娘已重获圣恩?今早紫宸宫也被解了幽禁,更有大行封赏!”
白嵩玩味挑眉,回身瞅着老人半天才嗤笑出声:“怪不得!”
程老嘴角抽抽,他不过是一个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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