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往事(1/2)

夜晚是程晨最喜欢的时刻，寂静而又舒心。

“在坐一下好了，反正回去都要挨骂”程晨抹了抹潮湿的草地。也没顾及多少，‘啪嗒’一下便做了下去。“要是有个馒头就好了”肚子发出了一阵长鸣。一天都没吃饭了，好饿。为了怕自己回家被母亲禁足，自己选择了不回家。

不知道母亲做了什么好吃的，有没有白白嫩嫩的豆腐还有煎的金黄的荷包蛋。望着橙黄的月亮，程晨咽了咽口水，摸了摸饿的发瘪的肚子。

“算了，回家吧明天又来”贪玩的心最终败给了饥肠辘辘的肚子。

零零散散的孤坟稀疏的分布在山间小道里。程晨从小就胆大，并不恐惧这些东西，十岁的他慢吞吞的走在熟悉的道路上。

“救……救命”

惊恐的尖叫声钻入耳内，程晨惊了一下。

以往这个时候理应没人了，毕竟谁会半夜三更的跑到丛林里，看风景？又不是有病！当然，不是说自己有病，自己因为年少贪玩，而且喜欢寂静，所以这里是最佳的玩耍地方。

“放开我！”粗犷的嗓音很明显是个男的，而且还是个老男人！本着看好戏的心态，程晨很好的体现了，不做作就不会死这句话的精髓所在。

杂乱的荆棘从里躺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男人满脸恐惧，荆棘诡异的缠绕着男人，尖利的刺划破男人的衣服陷入肉中，看的程晨只觉自己一阵肉疼。密集的荆棘已经快将男人包裹完全了，像个蚕蛹般。

在荆棘还没将男人的脸包裹完全时，程晨认出了男人，是自己村的王明。他怎么在这儿？

看着即将被荆棘吞噬的王明，程晨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捡起了一颗硕大的石头扔向那些藤蔓。如同长有眼睛般，藤蔓绞住石头，“卡啦”碎石顺着松开的藤蔓掉落于地。

程晨觉得碎的不止是石头，还有自己的世界观。妈蛋！这是正常的藤蔓吗，都成精了，说好的建国以后不能成精呢！

“哇~！”哭声震耳。眼泪如同不要钱般哗啦啦的落下，一颗颗的砸在草丛里，没入草丛消失不见。

原本爬向程晨的藤蔓如同见到什么天敌般，都悉悉索索的顺着草地爬走了。于是，从此以后，王明和程晨有了不解的缘分……虽然是孽缘。

孽缘说的就是程晨与王明。

程晨因为哭的太惊天地泣鬼神，所以王明从那以后就赠送给了程晨个外号——哭包。用王明的话来说，那天他终于知道人的潜能有多大了。于是，程晨也毫不吝啬的赐给了王明个外号——怂包。哭包和怂包一个新的孽缘从此诞生。

……

“程晨，你…没事吧…”

眼睛红的如同血玉般，芙蕾知道他受了太大的刺激。

“为什么？”

为什么不冲着自己来，什么苦自己受，什么难自己担。想要失声痛苦，想要怒骂苍天，怒骂天的不公。可为什么眼泪却黏在眼睛上不出来呢？

“我啊…真的好恨”恨所有离开自己的人，恨给了自己承诺却无法兑现之人，可自己这么渺小，能做什么呢？和鬼做抵抗，自不量力。

“呐，想要力量吗？那种掌控一切的力量？”将你所厌之人化为尘埃的力量。芙蕾纤细的手指逐渐泛青，慢慢染上了点点尸斑。我给你你所期盼的力量，你只要帮我复仇，向这个不公的社会复仇。我们都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被这利益熏心的社会所抛弃的弃子。

苍白过分的脸颊贴在程晨脸庞上，黑色的发丝滑入胸膛内，酥酥麻麻的感觉使得程晨内心一阵波动，布满尸斑的手搭在男人宽厚的手掌上。

“我，想变强！”从未有过的坚定，即使知道前方是万丈深渊，迈出了现在这一步便无法再回头。无所谓了，反正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从一开始便是一无所有的自己，有什么资格懦弱呢。结局既然已经注定，那么自己也不想在改变。

这是你自己做的抉择，所以，即使前方布满荆棘，你也要矢志不渝的走下去。你承载的不止是自己的仇恨，还有我的。

“唔！”

满脸震惊的看着笑的一脸邪恶的芙蕾，程晨感觉什么东西离自己而去，鲜红的血液流淌于地，红色的心脏紧贴自己的脸颊，还能感觉到它温热的气息。这就是自己的心脏吗？

疼痛感一阵阵的袭来，痛到麻木的感觉。

“为…什么…”不是说好要复仇的吗？

“果然天真呢”愉悦的语气，愉悦的表情。如恶作剧成功的孩子般，却满脸无辜的样子。

苍白的手指布满了鲜血，尖利的牙齿撕咬着那温热的红色，将它吞入腹中。血迹染满了整个口腔与嘴角，原本血腥味就很浓重的停尸房越发的呛人。

“芙蕾！”

如被深爱之人背叛，程晨怒不可遏的冲了上去。为什么？都在骗自己，所有人，自己竟天真的相信她的话。“你这个坏孩子，给我和你所谓的神明下地狱吧！”扯住女孩细小的手臂，用力的将她扔向了冰冷的墙壁。

“咳”

芙蕾虽然是鬼，但终究还是有实体，因此受到了重创。缓缓从冰冷的地板爬起，望着魔怔般的程晨，芙蕾拼死一搏的冲了上去。

“……”

似失了翅膀的蝴蝶，芙蕾洁白的衣裙翻飞出了大片花朵。

“芙…蕾”怎么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哥…哥，记住啊，你…背负着我的…仇恨…”还有大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