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二章 发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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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曜从到来的第二天开始,就发动了持续不断的猛攻,函谷关关前的地势还是很开阔的,可以充分展开兵力,毕竟函谷关的主要功能是作为关中的第一道屏障,防备的是洛阳方面的兵力,而不是由关中向洛阳进军,因此函谷关关后地势狭窄,关前反而开阔。
果然,没过多久,在最初的准备之后,赵军呐喊着攻杀而来,大战再一次爆发。
原本关头有五门小钢炮,却因战事激烈,全部炸膛毁掉了,让徐龛既心疼,又无奈,原本他打的如意算盘,只要刘曜露面,立刻开炮,打死了是运气,打不死也无所谓。
不过刘曜已经在杨彦手上吃过了一次亏,怎可能再靠近关城,远远躲在后面,指挥着全军,实际上刘曜不惜代价的攻打,也有部分原因是为钢炮而来,他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武器才有如此之大的威力。
时间缓缓流逝,从清晨到正午,攻势依然持续,随着减员,后备力量越来越少,很多战士都现出疲惫之色,却仍在拼着命,其中有一次是赵军又从后面攻过来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打退,就连徐龛都负了伤,肩头中了一箭,鲜血染红了整个胳膊。
可纵是如此,依然是没有休息,因为赵军还在进攻,很明显,刘曜是铁了心打消耗战,哪怕他所付出的代价远远大于徐龛,这样的日子,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当然了,这也与函谷关年久失修有关,在八王之乱中,洛阳作为主战场,函谷关也受到了严重破坏,而徐龛受限于人手不足,重点营建洛阳,函谷排在了次位,结果,刘曜就攻过来了。
按常理来说,寻常的进攻烈度是没有问题的,可谁能想到,刘曜会如此疯狂,完全不昔代价的攻打。
“将军,先下去休息会儿吧!”
一名部将从旁劝说。
“无妨!”
徐龛想都不想的挥了挥手。
“那您的伤势……”
部将迟疑道。
徐龛不耐烦道:“将士们伤的比老夫还重,都坚持在城头作战,老夫不过中了一箭而己,算不得什么,你有空在老夫面前唧唧歪歪,还不如拿起武器多多杀敌。”
这名部将是跟着徐龛的老人,杨彦并非把徐龛的随从全部调走,这不符合当时的观念,徐龛身边总要留几个心腹打打下手,此时便是奇怪的看着徐龛,他总感觉徐龛像是认不识了。
“呵~~”
徐龛哑然失笑道:“你可是以为老夫一叛再叛,脑后生反骨?可若有一丝可能,谁愿身后留下恶名?
当初元帝在世,赏罚不公,分明是于药率敢死之士闯周坚大营,浴血奋战,斩杀周坚,但最大的功劳竟算在了刘遐头上,老夫凭什么忍气吞生,故一怒反之!
后元帝令淮北诸军攻我,无奈之下,老夫向石勒求援,可那王伏都豺狼心性,竟辱我妻女,我一怒杀之,叛晋复又叛赵,为晋赵所不容,惶惶如丧家之犬,流窜于淮北岱济,及走投无路,降了大王,本以为投闲置散,就此终老,也算是善终了,可大王委我以营建洛阳重任,推心置腹,毫无芥蒂,我岂能不以国士报之?
行了,你等莫要生出别般心思,否则老夫第一个斩了你等,即便是死,亦要战死,死得其所!“
”诺!“
身周几个均是肃容应下。
徐龛突然拨出剑来,厉呼:”大王待我等恩重如山,当以生死报之,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全军大受鼓舞,齐声高呼,士气也为之一振。
声浪传到阵后,游子远不由眉头一皱,他曾劝说刘曜胜败乃兵家常事,回师关中,毕竟洛阳四战之地,打下来毫无意义,还得派兵驻守,但刘曜不愿认输,与杨彦肛上了,不拿下洛阳誓不罢休,游子远也没法。
半个月过去,襄阳那里的情况还不清楚,而阵前,各种手段尽出,也未能破得了函谷,游子远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刘曜冷冷一笑:“明军不过虚张声势而己,实则已士卒疲惫,死伤惨重,故以此张声势,壮士气,朕敢肯定,三五日内,函谷必破。“
游子远暗暗叹了口气,类似的话,刘曜讲了有三遍,有时连他都觉得函谷要破了,却又奇迹般的挺了过来,那残破的城墙,就象是带有一种奇异的力量。
”报!“
这时,一名亲随匆匆赶来,急声道:”陛下,有长安急报!“说着,便呈上一筒封着火漆的信函。
”哦?“
刘曜接过,撕开竹筒的封口,倒出一卷帛书,展开看去,却是把帛书猛的往地上掷去,大怒道:”废物,该死,刘岳误我!“
游子远心中一惊,连忙捡了起来。
帛书是峣关被破的当天深夜,羊献容遣快马飞报刘曜,详述了峣关失守的经过,因从武关开始,一路都有溃军,故与事实相差不大。
“陛下,峣关既失,长安危矣,实不宜再战,还望陛下速回师关中!”
游子远顿时面色大变,望向了暴怒的刘曜。
刘曜不答,负手来回走动,脸面交织着挣扎与愤恨,显然在作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好一会儿,哼道:“杨彦之无非是施围魏救赵之计罢了,朕的长安,岂是寻常可破?皇后与太子已从秦州和灵武调兵,半个月内,援军必至,朕倒是不信,杨彦之有本事在半个月内破了长安。“
游子远连忙劝道:”陛下,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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