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苏武的爸爸叫苏建(1/2)
“好家伙,那汉朝皇帝小儿好生过分,居然绕开漠南,从河西向我匈奴腹地施压!
他就不怕咱们用漠南的兵力,侧过去夹击深陷漠北的汉军么?”休屠王嗤笑道。
自从河西被占,漠南单于王庭就转到了漠北,而今便如同挑衅,汉军如入无之境,叫他们惊奇之余,又多了三分小视。
左谷蠡王抹了抹嘴,把烤熟的羊肋骨肉放了下来,摸摸浓郁的胡子道:“哎,都吃肉的吃肉喝酒的喝酒,说那么多干嘛,到时候出兵,且看本王表演就行了!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哈哈哈,还是左谷蠡王心宽,你们都没有他潇洒,稳而方正,堪称我大匈奴大将!”伊稚斜笑道。
休屠王挑了挑眉,点头道:“左谷蠡王坐拥三万精骑,练兵严明,军令如山造就无匹雄师,与我等不同,自是智珠在握,我也佩服佩服!”
以前老大祭司还在的时候,休屠王还与他是好友,在大祭司帮衬下,还能够借势与左谷蠡王相庭抗礼。
但现在,戈那小妮子虽与他熟捻,可她对高层之事从不感兴趣,更别提帮扶了,他只好屈居于左谷蠡王之后。
“有休屠王此话,我心中甚慰,大匈奴必能一战告捷!”左谷蠡王眉飞色舞,得意道。
众人审时度势,眼中有了微妙的变化,左谷蠡王位高,看休屠王的表现,似乎权也加重了!
右谷蠡王是个年逾六十的老头子,早没了实权,见状,也是带头敬了左谷蠡王一杯。
……
夏日已经过去三分之二,留下点点余热,这余热也足以让大地干燥,经过一场小雨后,黄土转眼变干,除了青草叶上残存的零星几滴水珠,没什么可以证明来过一场雨。
雁阵缓缓地融入天际之间,伴着清吟,终于在张骞的视线内消失了。
这也许是今夏最后一批滞留草原的大雁了,许多个日子,张骞他待得煎熬。
他的心空落落的,像是被人带走了最珍贵的东西一样,难受的紧。
如果不是远处穹庐传来“汪汪”的犬吠、战马的嘶鸣和咩咩的羊叫声,他也许会在这里一直站着,在敌营之中,无疑是令人煎熬的。
“啾啾……啾啾啾!”
红鬃马向着南方长啸,一声伴着一声,悠长嘶哑的声音在空旷的余吾河边留下良久的余音,透露出无尽的哀伤、哀怨。
这一幕让人动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张骞的眼睛湿润了,马也懂得思乡,何况人呢?他朝思夜想的无不是回到故土,摆脱这无尽的折磨。
他放下手中的羊皮桶,走到战马身旁,轻轻地拉了拉缰绳,他们就紧紧地贴在一起了。
不知道是马依偎着人,还是人依偎着马。
张骞拿着篦子,细细地梳理着它火红的鬃毛,浅浅的印痕如同挥之不去的思绪,慢慢的展开,又一道一道地在马身上延伸。
而此刻张骞的心底却弥散着漫漫的思绪和不绝的追忆,转眼他便泪目了。
从激情四射到吊着一口气,回望流逝的春秋,他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了这匹马的陪伴,他不知该怎样打发那难耐的时光,怎样支撑如今艰难的坚守,只怕是会形销骨立。
要说屈辱之时,他怎能忘记,几个月前被休屠王押解到单于庭时,右骨都侯耶律孤图劝降的情景。
他先是诱之以利,许诺只要张骞归顺匈奴,就可以封他为北顺王,分给他奴隶和广阔的草场。
对于别人来说,这是个不小的诱.惑,可张骞眼睛都不眨一下,暗道他太幼稚了。
张骞当时就笑耶律孤图太异想天开:“我乃堂堂大汉使节,岂可辱国格而贪小利,你在说笑的吧?
不要说草场和奴隶,就是整个匈奴都给了本使,也抵不住本使手中的汉节和战马的分量!”
耶律孤图听不懂张骞的话,但看出了他的不屑,讶异道:“我匈奴地域辽阔,还独缺区区一匹战马么?”
张骞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轻蔑,肃然道:“阁下之言谬矣!此乃汉天子坐骑,本使西行时受陛下赐予的。
区区匈奴之马,于我可有可无,岂能与此马相提并论?
耶律孤图被张骞一阵奚落,眼看着怒气上了眉宇,厉声道:“使君之言太过了,不怕本侯一怒之下将使君与战马一同杀了吗?”
张骞毫不畏惧道:“本使已料到大人会如此说,难怪先贤说‘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无也。’
大人身居匈奴相位,竟然对大汉使者动辄以死相威胁,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好!使君既然如此硬骨头,那就休怪本侯无理了!”
风吹醒张骞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躺在羊圈里,浑身被绳索捆住,血已凝固成绛紫色。
仰面望去,灰色的云层间,一只苍鹰在盘旋,张骞苦笑,它大概是把自己当成猎物了吧。
他每动一下,每一块骨头似乎都像碎了一样,头上冒汗,这是钻心一般的疼!
当他艰难地侧过头时,一团烈火般的红色驱散了他冰冷的寒意,如同刘彻的慰问,让他心安。
面前的马打了一个“响鼻”,张骞知道明白了它的意思,于是他解开缰绳,拉着它到河边去饮水。
咕噜咕噜声音发出,
片刻后,穹庐外勇猛的牧羊犬的叫声告诉张骞,有人来了。
张骞理了理被风吹得散乱的头发,收回温和的、眷顾的目光,开始往回走。
……
苏武的爸爸叫苏建,对,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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