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十节度“前仆后继”(1/2)
唐斌与郝思文聚集了上百人马突围,在路途中又收拢些许幸运逃出的散兵游勇,及至梁山骑兵赶到时,兵力已经增长至千人。可二人却完全没有半点喜悦,两人都知道手下这千人是何种德性,那就是一盘散沙,估计被梁山贼骑一冲,就顷刻间四分五裂。
而且如此多的一拨人,也会吸引到梁山军的注意。
看看后面,就仿佛是吊着人尾巴的饿狼一样,一支梁山骑兵始终隐隐可见。
后者骑兵看架势只二三百骑,可唐斌、郝思文却都满脸的忧心忡忡,非是二人怕死,而是担忧重伤的关胜。他们要逃容易,关胜却难啊。
万幸,那梁山贼骑始终没有发起冲击,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想的,不然唐斌与郝思文都要发愁身后事了。
“这这是哪儿?”唐斌抬头看着眼前的小镇,愣愣地问。
这是一个小镇,还是个有着一道围墙的小镇,只是现下这个镇子却看不到一个人,而且镇子的入口也被床榻、木椅、树木等物给堵塞的严严实实。
看来是没人愿意让自己的家园变成战场,尤其是一支败兵和一窝贼寇的战场。即便那贼寇是鼎鼎有名的梁山贼,似乎不会胡乱杀人。镇子中的百姓却已经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们可不为因为官军而主动帮扶啥的。
“鬼才晓得,那梁山贼追了我等已经两个时辰!”郝思文看了一眼后头慢腾腾的梁山泊骑兵,感觉好无语,又好绝望。
从战场上落跑到这,这天上的太阳都偏西了。悬在头顶的铡刀,还是没有落下。但没有落下的铡刀,那也是铡刀不是?
这种等死的滋味着实叫人煎熬。
直觉告诉郝思文与唐斌这不是好事,可求生的**又要他们不得不咬紧牙关,向西行军,死撑到底。
他们自然不知道,陆谦将骑兵分散,数个小队四处驱赶逃散的官军向着西方逃难,而主力近两千骑兵则在背后养精蓄锐。
那些官军,若有实在逃不动的,便被收入俘虏中,却也有不少被补刀砍死,一路下来,前方逃窜中的官军时不时就可以听到身后同袍死亡前的惨叫。这给官军带来了巨大的恐惧,叫他们根本不敢驻足,也无暇去细判身后究竟是多少“梁山贼骑”,亦或者自己的同袍中究竟有多少人是被无情砍杀的。
“总有不少吧!”很多溃兵都这么想着。反正不是自己一干败兵能对付的,人家一冲,自个绝对会被一击即溃!
如此又两个时辰转眼过去,天空里早就看不到太阳。唐斌、郝思文他们这支军队依旧在向西逃窜着,只是那速度已经变成了慢腾腾慢腾腾的老太婆。为了防止宋军逃窜,不得已,他们身后的梁山军都一点点拉长线条,而已经呈现出一条完美的弧圈了。
“糟糕,他们又追来了,快跑,梁山贼又来了!”
队伍里筋疲力尽的宋军士兵们惊恐的看着身后亮起的“火把线”在迫近,为了不被乱刀砍死,他们只能奋起‘余勇’,迈起都要废了的双腿,若奋力的乌龟,一步步向前挪。
那入夜后,宋军队伍里有不少士兵掉队,他们选择了投降。可结果呢?背后传出来的凄惨叫声不绝于耳。投降都是个死,这叫他们能怎么办?只能逃。
眼见身后那些火把又开始逼近,且呐喊声、号角声,还有那最叫人感到害怕的铜哨声音大盛起来,队伍里的士兵开始有人大叫道。
这个时候,宋军的秩序已经全乱了。疲惫和失败叫他们一路逃来士气全无,黑夜与恐惧更叫他们陷入极度的惊慌之中。如今的他们已经是一盘散沙,说是乌合之众都在夸奖他们。就算是郝思文与唐斌,也只能引带着周遭的数十心腹,拱护着关胜先一步离去。
余下的人,那便是逃不能逃,降不能降的废柴了。
他们就是一波正在被利用的废物,只待最后时刻的到来。没有人试图结阵防守一下,有那般心思的人早就死在战场上了。何况他们连一堵土寨围墙都没有,在这一片漆黑的野外,靠什么守?
又是一片惨叫声,那是逃得慢者被击杀的声音。
郝思文舔了一下干渴的嘴唇,他真不像跑了啊。太耻辱了,就算拼得一死,也比累死在逃跑路上要强!
可再一想边上的关胜,那就全部的念头都打消了。
罢了,跑吧。虽然如此这样的逃命,他根本不知道何时才到头。
就这样,他们一干人就径直撞到了急速向西撤返的王焕军。确切的说是王焕军的营垒。河北河南节度使下属的兵马素养着实堪忧,一日夜走过三十里便走不动了。且王焕也担忧被梁山军偷袭,所以太阳还未落山,他就寻得一处佳地,落下脚来。
当营外来了大群的败兵这事儿,被老王焕见到后,那是急忙叫起全营兵丁,而后派出三千人在外列阵戒备,一**的将败兵收入营中。
陆谦看了好想叹气啊。这王焕怎么就不想想,这些败兵之中,是否就有梁山的人马呢?
面色红润的方杰现下是灰头土脸,穿着一身沾满血迹的战袍,手握着一杆朴刀,隐藏在过千人中半点也不显眼。可是当他们发作时候,无数宋军就惊愕无比的看到方杰一刀搠在王焕的大腿上,下一刻便把他生擒活捉了。那心头是满满的惊愕与止不住的义愤气愤叫不知道多少宋军义愤填膺。
“杀啊”
可是这个时候,营垒外面响起了漫天的喊杀声,却是陆谦恰到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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