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托钵僧信口作曰(1/2)
词曰:
不信天劫难渡,还知正道多艰。等闲平地起波澜,只个人心易变。
随遇情危事险,与时俯仰周旋。花开又是艳阳天,几树春风烂漫。
——小词调寄《西江月》。
当时那中年人的魂丹要来夺托钵僧的舍,托钵僧也是示弱躲闪,心中却是愤怒无比:
如今老衲我沦落到这里,正要示弱以麻痹那鬼修,有你这么坑害我的吗?你被他害了命,不去跟他拼个“自 爆”,来个同归于尽,却来夺我的舍!
我虽欲示弱,但被你夺了舍,这世上还会有我托钵僧吗?若是不示弱,出手灭了你,又怕必会引起这鬼修的警惕!被他多关注一眼,我要逃跑就多了一分难度啊!
这一种关注,托钵僧是深有体会:
当年做营兵时,越是被上司关注,做事就越不能偷懒;而上司安排你做的事情越多,你出差错的“机会”也就越多,一旦出了差错,那就意味着平时的辛苦努力就泡汤了!
当然,不做事,自然就没有犯错的“机会”,但上司对你毫不关注也不行,那就意味着将要出局,“奥特(out)”喽。
最好的就是中庸之道,然而,当年的托钵僧没有做足中庸,失了前程,灰溜溜地回到家中做了个编户,娶了妻子秀芸,生了个儿子刘小棒儿,最终却为生计所迫,沦落到李家大山老庙里做了个禅宗。
托钵僧心中感叹:今之君子,爱护你,培养你,所以为了你好,他宁可“其责己也轻以约”,也要做到“其责你也重以周”!
昔日的遭际涌上心头,托钵僧不由得以神识传讯大骂那中年人的魂丹:“害你的人不是我,你不去跟他拼命,却要来夺我的舍!”
那魂丹却也以神识传讯回答道:“我拼不了他的命!我现在只要活命!”
托钵僧心中一动,神识传讯道:“你往 我怀里撞过来,我救你一命!”
那魂丹早已是慌了手脚,闻言之下,果然是直往托钵僧的怀里撞了过来!
托钵僧早有准备,悄悄地将黑钵送到胸前,待这魂丹撞过来时,立即收了它,直送入黑钵内黄泉世界里,交给孟大厉处理去了。
托钵僧交待孟大厉,不可弄死了他,倒要留住他的命,替我好好地审问审问!
魂丹消失之际,那鬼修正哈哈大笑着,一边捡了内丹吞下,一边幸灾乐祸地看闹剧,不想那魂丹撞入托钵僧的怀里,一抹眼的工夫,没有见了!
此时那大鼎边上炼制的老者,低了一下头,托钵僧瞧得清清楚楚,老者眼角溢出一滴泪水,却是一眨巴眼睛,又把泪水给收了,抬起头时,已是面无表情,继续炼制。
那大鬼修又喝道:“奴二!你把奴小那家伙的魂丹弄哪儿去了?弄死了?”
此时托钵僧听明白了,原来这鬼修口中的“奴二”,叫的竟是自己!
托钵僧故作惊惶:“原来主管大人是叫我?”
“废话!不是叫你,老子难道是唤狗的吗?”大鬼修轻蔑地斥道:“那家伙的魂丹呢?”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托钵僧惶急而叫,其实心里却是暗暗痛骂:“你他吗的才是狗!”
然而,大鬼修已经从白骨椅子上飞了下来,一把揪住托钵僧,喝道:“你不说实话,老子今天灭了你!”
托钵僧也知道今天这个谎不好圆,但是不圆好这个谎,今天这一关也不好过呀!
托钵僧开始瞎编:“主管大人,夺舍都是往人家的脑袋里钻的,哪有往人家怀里钻的?大人你也看得清楚,他是往我的怀里钻的,我怎么知道他这一钻就没有了呢?”
大鬼修也不多说,抬手撕开托钵僧的百衲袈裟,再看时,不由得一愣,只见托钵僧的胸口,分明有个洞,就如同钻了个圆孔!
问题是,这圆孔,竟是深不可测!里面黑乎乎的,似有光似无光,又似乎里面有一人,只是缩小版的,具体而微。
乍看一眼,那具体而微者,正是那中年人的样子;然而,却又如雪人烤火一般,分明在消溶着!
——这当然都是托钵僧情急之下,利用黑钵所做的手脚。托钵僧已经想好了说辞,做好了两手准备:
一手准备就是,如果这个大鬼修胆敢钻进来查看,自己今天也就豁出去了,用黑钵收了这人“主管大人”,大不了跟蒋离神王赌一把,谅蒋离为着千年后的赌约,暂时还不会杀死自己。
另一手准备就是,如果这个主管大人不肯钻到黑钵里,自己就用那伪黑钵或别的什么来编造谎言,能挡过一时就是一时。
大鬼修果然不往黑钵里钻,只是问道:“奴二,你胸口这个黑洞是怎么回事?老子做了他吗的两万年鬼修,还第一次看到你这种怪物,他吗的肚脐眼儿长到心口窝子这儿来了!”
托钵僧听了,信口作曰,一本正经地鬼侃道:“总管大人真是高见!当年我师父收我为徒时,就看中了我这一点,他老人家说了,我这个是天生异能,可以直接吞噬外界灵气修炼,就叫做‘修炼之眼’呢。
总管大人,这个是修炼之眼,可不是你说的什么‘肚脐眼儿长到心口窝子这儿来了’!”
大鬼修听了,颇感惊讶,又觉有趣,哈哈大笑道:“我花古多两万多年可真是白修了,今天倒是开了个眼界,还第一次听说活人身上还长什么修炼之眼的!
和尚,你这修炼之眼可以直接吞噬外界灵气修炼,刚刚奴小的魂丹,是不是被你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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