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二七 公子(2/3)
息不知道。”张问把安全防范安排妥当,不出两天,果然收到了钱益谦的请帖。地点是杭州城内的一处园林,张问随身带着张盈和玄月两人赴宴,其他人手全部安排在园林附近,以备不测。
真像一个鸿门宴。张问心里有些紧张,但是并不害怕。
介于张问的身份,园林的管家开了大门迎接,但是钱益谦未能亲自迎接到门口,让张问有些不快,因为上下身份摆着,钱益谦不迎到门口显然有藐视的嫌疑。
而此时钱益谦还在一间屋子里,弯着腰站着说话。屋子里只有钱益谦一个人,不过他不是在自言自语,因为里面的帘子里面有个人影,钱益谦正在和里边那个人说话。
“公子,如果我们采用这种方式动手,官场上谁也不会帮下官说话啊……随意暗杀朝廷官员、破坏官场规矩,就算没有证据,整个朝廷的官员都会不安,下官还有什么路走?”钱益谦铁青着一张脸说。
帘子后边传出来一个男中音的说话声,听声音年纪并不大。“张问要对付你,你为了自保,竟然轻易向孙隆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仅如此,甚至让张问通过孙隆的关系,知道了这么多线索。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已经对你手下留情了,你如果死了,可以保你的两个儿子平安。”
钱益谦额头上布满冷汗,膝盖颤抖了一阵,终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公子,给下官一条生路吧……张问有意加入我们,不如将计就计让他分一股,他是浙直总督,对咱们也有好处……”
里边的人叹了一口气道:“我何尝不想让他入伙?张问是个人才,他在温州打的那一仗,我亲眼看见,这样一个人,唉,可惜可惜……你照我说的做,否则就会坏了大事!”
钱益谦哭道:“公子……”
“不必多说,你别无选择!哼!青峰,你留在钱益谦身边,按计划行事。”
“是,公子。”这时从帘子里面走出来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看着趴在地上的钱益谦道,“张问也该来了,钱大人,咱们走吧。”
钱益谦就像打焉了的茄子,从地上爬起来,无可奈何地向外走。
钱益谦与张问见面的地方,是湖边的一栋木楼,木楼上边,有一间很大的敞厅,酒席已经摆好,珍馐佳肴满满的一桌子。
敞厅用木柱支撑,东西两道墙壁是空的,没有门也没有窗子,就像一个亭子一般。园林中的风景很好,坐在这里喝酒,应当算是一种雅趣。可是张问没有感觉到雅趣,反而感觉到了杀气。
杀气不是一种气,而是根据细节的判断。酒席上居然没有奴婢丫鬟,从木楼上看出去,整个院子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仿佛刻意已经清空了一般。
钱益谦的神色十分不自然,丧魂落魄的样子。张问见状,心里更觉得不妙。
“钱大人。”张问喊了一声。钱益谦这才回过神来,端起酒杯强笑道:“多谢张大人赏脸光临寒舍,敬大人一杯,下官先干为敬。”
说罢钱益谦仰头喝光了杯中的酒,将酒杯放回桌上,见张问似笑非笑地坐着没动,钱益谦脱口而出道:“大人为何不饮?”
张问冷笑道:“我怕有毒。今儿我来这里,可不是喝酒的,只想和钱大人说说话。”
钱益谦神色尴尬道:“呵呵,大人真会说笑,下官怎么会在酒里下毒呢?”
张问看了看坐在钱益谦旁边的青年,那青年长得眉清目秀,十分好看……只是皮肤太好,脸蛋太俊,看起来有些阴柔,没有什么男人的感觉。
当然张问也长得俊,只是他和面前这个青年不是同一种俊。张问虽然也是眉清目秀五官端正,但是皮肤显然要粗糙一些,嘴上的浅胡须也是恰到好处,加上身长八尺骨骼粗大、投足之间的一种大气气质,看起来就阳刚许多。
钱益谦看到张问的目光投向旁边的那人,干笑道:“哦,他是下官的人,不用担心。”说罢将目光看向张问身边的两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好像在说:你能带自己的人,老子为什么不能?
“呵呵……”张问朗声笑道,“既然是钱大人的心腹,那也无妨。咱们也不弯弯绕绕,就直说了吧,西湖棋馆,我已经去过了,也了解了一些东西。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与钱大人之前虽然有些摩擦,但是只要话说开了,还是可以相安无事的,钱大人觉得呢?”
钱益谦随口“是、是”地应了两声。
张问想了想,现在还没搞清楚那个组织的内幕,比如有些什么人罩着。贸然为敌的话,我在明处、敌在暗处,是谁都不知道,十分不利。不如暂时休战,从长计议。
于是张问便进一步劝说道:“钱大人既然让我知道了那么个地方,显然也看到了其中关系。咱们要是这么干起来,钱大人管这浙江的差事管得不好,上边肯定没什么好脸色;而你们上边说不定有魏公公手下的人,我也怕平白遭自己人忌恨。所以我们修好关系,对大家都有好处。”
钱益谦继续“是、是”地应酬,心不在焉的样子,目光时不时向楼阁外边瞟。张问看在眼里,有些纳闷,心道:难道这老东西已经打定主意和老子对着干了?那么他为什么要把他们的内幕泄漏给敌人?
张问心里窜起一股火气,啪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钱大人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没有诚意的话,找本官前来作甚?你还敢杀老子不成?我告诉你,我在你的宅子里要是有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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