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6四章南征(1/2)

吴怀斌见徐老窑工准备离去，连忙说道：“老徐别急着走，还有东西，你一起拿去试验。”

徐老窑头疑惑道：“还有东西了？什么东西？”

吴怀斌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几袋颜色鲜艳的颜料，说：“这是琉璃器里的颜料，你让人在盘子上绘图案再挂釉，或者挂釉后再绘图，看看效果那个好？”

徐老窑头吃惊的说道：“这些都可以烧出颜色的？”

吴怀斌嗲点点头，见徐老窑头又想问，吴怀斌哪里会知道什么？只是敷衍说道：“徐老，你可以各种泥土，石头，甚至各种金属都可以试试。具体的情况。我不清楚，你多实验就会发现更多的颜色。“

徐老窑走了，一封李二的信却把吴怀斌气的不轻。南下商队400多人的商团，在天竺南端的秣罗矩咤国被团灭，被抢物资达到3百万元，也就是150贯，还是出港价，如果折算成当地货值，超过1千万元。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原来，南下财团在狮子国见土著武力差劲，而大食人和扶余国的舰队，被大唐舰队灭的干净。而大唐把对商团开放甲胄，长兵器，连弓弩都开放给商户，只需要回程的口岸上缴即可，下次出海继续出借。而且大量的军队退下的府兵，被武装到牙齿，加入到商团。

在第一次海军护航灭掉大食人和扶余国舰队，拿走了3成的收益，这没有异议。但蒸汽机不受季风影响，想怎么跑就怎么跑，2次后，商队见没有国家敢作对，对白白拿出3成利润，既心疼，又不甘。几家坐一起一讨论，决定自己雇人随船队。恰逢李二放开对外贸易的武装限制，这让这些人更加心动。

前两次在的确没有人国家敢碰，但夜路走多了总要遇见鬼的。国家不敢碰，那是国家有国家的消息，而部族却不是，有心人一挑拨，就眼红了，几个部族一联系，派出1万多部队，外加1千多的象兵。围着商队，一顿强攻，4百多人只跑出20多个。而这20多人跑回船队，才活下来，消息传回国内。

背后的大食人，虽然没有跳出来，却也是很容易推测出来。消息传回国内，李二心疼的直抽抽，好几年没有损失这样多的人手。下旨惩戒了商团的主要负责人，但脸面得要找回来，不仅要找回来，还要，狠狠的惩戒敢惹大唐的人。

李二不是下旨的形式，他想过自己的老部下去替他初气，但这些老部下，虽然带兵好，大战也好，但对天竺，大食人老巢情况，毕竟是不知道的。更何况，那些人只懂得打战，却不知道怎么弄到最大的利益。所以李二和商团一致想吴怀斌出马。

但李二怕吴怀斌拒绝，更怕吴怀斌身体吃不消，前年，去年，吴怀斌的连年大病使李二吓的不轻，虽然有孙思邈左右陪伴，但从孙思邈的嘴巴里听到吴怀斌的实际情况，也是吃惊不已。吴怀斌的身体在美洲之行完全被掏空，回来之后，放松下来就病倒了。

所以李二在纠结了，写信来问吴怀斌的态度。吴怀斌哪里愿意出远门，更何况这次如果去那块战争之地，未必能够像美洲一样顺利回来，美洲有主持人，而那边没有，自己过去，肯定要长留一段时间。

但对于战略布局，为了掌控商道，也为了那400多被人杀死的商人和卫队，也是应该随军出征。吴怀斌在权衡得失，也许自己出兵后就被推着走下去，不能回头。

吴怀斌没有急着写信，而是等待磁窑的各种试验结果，就算自己出兵，也需要等待物资准备。吴怀斌让人找来世界地图，成天的计算各种结果，弹药补给，人员，以及那条运河.那个海。

吴怀斌觉得的一个在欧洲土地上，需要一个代理人。但现在的吴怀斌对欧洲的国家一无所知，那些个后世崇拜的，痛恨的国家一个也无，这让吴怀斌很无语，突然发现，称霸世界真的很无聊，很无聊。

吴怀斌索然的放下忙活了几天的东西，手指敲着桌子，天马行空的想着各种事情。窗外的数条龙窑在飞舞，瓷窑烧出的白瓷，发往长安明月楼，准备下半年的认购，可以预见的热门，而烧制白瓷的趋于成熟，吴怀斌迫不及待的增加了产量，现在从原先的一条龙窑增加到了5条龙窑，而且有10多条在建造中。

5条龙窑要对柴火的需求的是巨大的，不仅是窑厂附近的山被砍的干干净净，还有向远处山麓蔓延的趋势。吴怀斌不得已叫来杨奎，让杨奎和他的下属，不要砍大树。光秃秃的泥石流之类的灾害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二的第二封信又来了，就是想知道，吴怀斌愿意不愿意带兵出征。吴怀斌知道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李二已经替他选择了。吴怀斌深深的叹了口气，看来悠闲的日子算是完结了。吴怀斌把计划书弄好，让信使带回，自己和一家人到苏州等待南下舰队。

吴怀斌从水路去苏州，一路慢慢吞吞的，毕竟自己要出远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只有花点时间陪家人。更何况，一支庞大的舰队出动，外加7万常备军出动，各种补给是需要经过很久才能完成。

在苏州等待了1个月，也玩了一个多月，吴怀斌挺喜欢这样的日子，舍不得孩子，也舍不得妻子们，但要来的总归要来的，舍不得也得舍。更何况，妻子们听到自己丈夫准备出征，个个打鸡血一样，那个兴奋，感觉就是嗑药了，这时期，关中乃至整个大唐都以是战士为荣耀，而吴怀斌出征，他是统帅，不是阵前的尖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