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节 鹿死谁手 6(2/4)
本军队对日本天皇的程度。看到蒋纬国本人,足以让官兵们激动至极、惊喜至极、意外至极了,更何况,冠军城此时的处境是官兵们心知肚明的,而蒋纬国身为南京军统帅、贵为蒋二公子,居然在这个十万火急的关头亲自赶来,这个行为意味着什么,哪怕文化水平、思想觉悟再低,官兵们都是清清楚楚的,哪怕蒋纬国转身就离开冠军城,光是这份亲自犯险过来看望他们的情义,就足以让官兵们感激涕零乃至以死相报了。官兵们猜测,蒋纬国来冠军城要么在短暂停留后就离开,要么一直在这里,如果是一直在这里,说明两种情况,一是援兵马上就来了,二是蒋纬国相信第202师能守住冠军城,不会让他死在这里。不管是哪种情况,官兵们心中都温暖无比:“天呐!是二公子啊!二公子居然亲自来冠军城了!”
“不容易啊!真的不容易啊!老毛子都打进城了,他居然还敢来!”
“唉!二公子的恩德,咱们只能用这条命来报答了!”
看到蒋纬国的官兵们在回过神来后有的拼命欢呼,有的热泪滚滚,全师上下群情激奋,士气鼎沸得几乎要爆炸了。师长张世希感慨道:“区区一人(蒋纬国),却顶得上一万精兵!”他随即召集全师能离开岗位的中高层军官,聚集在总指挥部的播音室里。冠军城是一座军城,经营已久,各阵地、各战壕、各地堡里都安装了有线广播,从而能让高级军官的声音一下子传给全军官兵。
在数十名军官眼含热泪的注视下,蒋纬国昂然地站在播音室的麦克风前,他一身戎装,手持军委会授予他的醒狮勋刀,这是中国军队的最高荣誉物品,跟中正剑是不同的,中正剑代表蒋介石本人,醒狮勋刀则代表中国军队,蒋纬国的这把醒狮勋刀是通过南京会战获得的。蒋纬国神色庄严,表情凝重,目光专注,缓缓拔出勋刀并高举起,用爆发式的声音厉声高呼:
“全体将士!听我命令!”
冠军城的南京军官兵们都听得出,这是蒋纬国在亲自给他们下命令,他们怀着肃穆的心情听着蒋纬国的命令。
蒋纬国深深地吸口气,长声大吼:“奉、天、杀、贼——”
巨雷般的“奉天杀贼”霎时响彻全城,冠军城俨然成为了第二个南京城。冠军城战役虽然在规模上大不如当初的南京会战,战事初期,攻城苏军约11万,守城中国军队约5万,但烈度极高,苏军总指挥官戈利科夫因为苏军急需在短时间内重新夺回冠军城、他本人渴望建功立业以进行打压政敌和争宠以及他已经向斯大林打包票从而导致他没有后路等原因,根本就不在乎人命的牺牲,这跟日军几乎是一模一样,最重要的是,冠军城南京军的炮兵力量大不如当初南京城的南京军,而进攻冠军城的苏军的炮兵力量却大大超过当初进攻南京城的日军,当初在南京,南京军的那几座炮山、那几十门被安装在山丘上的重炮是日军对南京城久攻不克的重大原因之一,但眼下,冠军城的南京军则没有这个巨大的优势。
尽管被傅作义强行架进了地下指挥室内,但隔着三十多米厚的土层,蒋纬国也能清清楚楚地听到外面地表上那股犹如天塌地陷、山崩岳裂的战争进行曲,他不用看也知道,他的忠勇部队正在与苏军进行着神惊鬼颤的死战。
蒋纬国突然间想唱歌,现实中的战争可不像影视剧里那样自带背景音乐,蒋纬国五音不全,他也不太好意思引吭高歌,因此他只是哼着,哼着一首后世的回味记忆的忧伤的歌曲,但他却哼出了十分符合眼下这个时代大背景、战争大背景的意味:
“我们哭了…”蒋纬国边哼边想:当然要哭,君不见,我们堂堂中华,傲立世界东方千余年,昔日是何等的辉煌荣耀,今天却如此的狼狈落魄,炎黄后裔却变成蛮夷列强的鱼肉,尊严被践踏,国土被瓜分,财富被掠夺,男人被奴隶,女人被凌辱,那个扫灭六国的秦还在哪里?那个威震四方的汉还在哪里?那个万国来朝的唐还在哪里?那个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明又在哪里?那个亡国后有二十万国民跳海殉国的宋又在哪里?它们的辉煌早已经被百年来中华割地赔款的条约和丧权辱国的历史书给厚厚地覆盖住了。中国人啊,问问自己,羞不羞?炎黄有灵,如何看待今日的不肖子孙?——天崩地裂、碎石横飞,苏军的猛烈炮火炸得冠军城的建筑物、工事堡垒一片接一片轰然倒塌,一处接一处灰飞烟灭,炮弹密集如雨,火球翻滚如海,一段段用钢筋混凝土浇筑的防线被硬生生地炸开,正在地面上展开反冲锋的南京军被炸得血肉横飞,弹坑里青烟滚滚,肉泥混灰、血浆和土,躲在战壕工事里的南京军被炸得粉身碎骨,电光火石中血雾成云,沙暴般的硝烟席卷全城,大如西瓜小如鸡蛋的无数破碎粉碎的砖瓦石块在冲击波气浪中狂舞横飞,躲闪不及的南京军官兵被劈头飞舞来的碎石砸得或钢盔变形、颅骨粉碎、脑浆迸溅或筋断骨折、脏腑震伤、肢体扭曲,海啸般的震荡波汹涌地灌进地道地堡里,躲藏在里面的南京军官兵在天旋地转中被震得眼前发黑、口鼻渗血。歇斯底里的“乌拉”口号声中,地动山摇间,一辆辆苏军坦克碾压着狼藉遍地的瓦砾、废墟、尸骸、血泊,掩护着一群群苏军步兵从被苏军炮群炸得千疮百孔的南京军防线上蜂拥着涌入,密密麻麻犹如灰褐色的蚂蚁群。炮火力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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