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节 黄沙百战 6(2/4)
着一颗颗苏军人头,都是哈军割下来的。墙壁上用血水写着:“俄罗斯人,滚出哈萨克!”
“这就是布尔什维克分子的下场!”
“哈萨克就是你们的坟墓!”
毋庸置疑,再度进攻的苏军看到这些完全可以用野蛮来形容的画面后,士气可想而知。
托洛费门科彻底地急红了眼,急火攻心的他犹如一个输红眼的赌徒般准备孤注一掷的一搏。勉强听取了几个参谋军官的意见后,托洛费门科决定在第二天凌晨时发动第二次进攻,大口径火炮集中起来,在天亮前一个小时内对南京军阵地某一处进行集中性轰射,从而打开一个缺口,让苏军步兵部队涌入城区内与南京军、哈军展开巷战。托洛费门科虽是泛泛之辈,但他也明白一个道理:如果苏军一直被南京军阻挡在城外,那么,南京军可以依靠防御工事,展开有利于南京军、不利于苏军的防御战,这样的战斗模式按照常规的军事理论计算,攻守双方的伤亡比例差不多是四比一(前提是双方火力、士气都差不多),很显然,这样打下去,苏军非常不划算,如果苏军可以杀进城内,战斗模式变成了巷战,巷战完全是拼人命,攻守双方的伤亡比例差不多是一比一,这样对苏军才是最划算的,因为苏军最大的优势就是人多。与南京军打城市攻防战,耗死三万南京军,苏军起码要死伤十五万人甚至更多,但与南京军打巷战的话,耗死三万南京军,苏军只需要死伤三四万人或者四五万人就行了。
“另外,各团...不,各营都要成立一支督战队!”托洛费门科脸色铁青地道,“明天的战斗,必须要一举成功!每个红军战士都只准前进不许后退!后退者,督战队一律格杀勿论!”
夜幕降临时,双方都厉兵秣马,但就在苏军积极备战时,一名苏军上校参谋军官趁着夜色掩护,悄悄地叛逃到了南京军阵地上。实际上,苏军内部哈萨克族官兵的叛逃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上校级军官的叛逃确实还很少见。这个摸到南京军阵地上、险些被南京军狙击手一枪射杀的苏军上校迅速被送到陈明仁、王甲本的面前,把苏军的作战计划和盘托出。
“你为什么要投降我们?”陈明仁问苏军上校。
苏军上校神色愤愤不平地说道:“我是哈萨克人,本来就对俄罗斯人强行地把哈萨克并入苏联感到不满,在苏联这个国家里,哈萨克人等其他民族的人民与俄罗斯人根本不平等,俄罗斯人才是苏联的公民,我们只是二等公民。哈萨克原本是哈萨克人的家乡,但这些年来,几百万俄罗斯人被苏联政府迁移过来,用意简直昭然若揭。另外...”他顿了顿,补充道,“我还是一名穆斯林。”
陈明仁顿时明白了。
苏联的意识形态在根本上是“无神论”,这跟笃信神灵存在的宗教自然是格格不入的,布尔什维克在获得苏联的统治权后,对苏联境内的宗教势力采取了极其严厉、粗暴、残酷的迫害手段,对宗教进行了有组织、有计划、有系统的大规模的打击和摧毁,取缔教会、拆除教堂、流放宗教人士等,时至今日,苏联境内的宗教势力被消灭了90以上,包括东正教、伊斯兰教等各种宗教,中亚地区本来是伊斯兰教十分兴旺的地方,但此时,光是塔什干地区就有300多座清真寺被关闭。斯大林在打击宗教这事上更是冷酷无情、不遗余力,他认为“宗教人员都是不从事生产的社会寄生虫组织,是劳动人民的阶级敌人”,高达几百万神职人员、宗教信徒及其家属在大清洗中被流放到了西伯利亚。这位苏军上校本来就因为其哈萨克人的身份而对俄罗斯人、苏联十分不满,再加上这种宗教因素,更是对俄罗斯人、苏联深恶痛绝,所以偷偷叛逃,向南京军通风报信。
根据记忆,这名投诚的哈萨克族穆斯林苏军上校把苏军的重炮群阵地的位置以及苏军准备集中炮击南京军的地方在一张白纸上标注了出来。
陈明仁大喜:“一纸虽轻,但重若泰山!”
王甲本说道:“苏军的飞机对我们已经不构成威胁,苏军的坦克因为大部分都在东欧,在中亚的不多,并且质量也不算很强,所以我们也能从容对付,但苏军的火炮...确实是我军最头疼的麻烦,数量太多了。苏联人在军事思想上深受拿破仑的‘大炮至上主义’理论影响,并且苏联的重工业和军工业都十分发达,因此而生产出了数以万计的大炮。军座,我们虽然已经知道苏军重炮群的位置,但如何将其摧毁,却是很棘手的,我们坦克都调去了湖东战场,毕竟湖东战场是野战,比我们打守城战更需要坦克,用骑兵或汽车兵也难以取得理想战果。”
陈明仁笑了笑:“不要紧,用空军飞机即可。”
“飞机在夜间无法进行精确轰炸的。”
“那就给飞机提供地面上的眼睛。”陈明仁嘱咐道,“另外,苏军打算在城区东南部一带进行重点突破,我们必须要相对应地进行重新部署了,时不我待,我们都快行动起来吧!”
三支精干的侦察小部队迅速被组织起来,每支一百余人,全部伪装成苏军,成员一半是投降苏军,一半是南京军的侦察兵或特种兵,由南京军特种兵大队大队长梁飞带队。对于这个任务,梁飞等特种兵自然是轻车熟路。官兵们犹如幽灵般没入夜色中,悄无声息地穿过白天的交战区域,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苏军重炮群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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