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节 烈城 6(2/3)
,但整体局势并没有好转,因为城内的疫病像野火般地蔓延开了。被日军赶进城的那两万多平民中约有五千人在入城前就已经感染细菌,入城后,因为南京军无力进行全面的救治,也来不及对这两万多人进行全面的体检以甄别,感染者是随机的,两万多人都被隔离,健康者和感染者混杂在一起,导致疫病迅速传播,因为这两万多人基本上是老弱妇孺,体质较差、抵抗力较弱,所以疫病蔓延速度非常快,短短两天后就有一万多人病倒,经初步检查,日军使用的细菌主要是霍乱、伤寒、鼠疫、肺结核这四种,感染者的症状无不惨不忍睹。《中华英雄报》报道:“...因为战时紧急,部队无法向感染者和疑似感染者提供最好的医疗条件,只能尽力而为。南京军的部队、设备、部门、场所都已实现了地下化,但这些感染者和疑似感染者却不能被送入地下室或防空洞内,因为空气不畅、通风不佳会导致病患病情加剧恶化,感染者之间也会因空间狭小、空气污浊、喷嚏飞沫、脓血体液而出现交叉感染,部队因此而把感染者和疑似感染者都安置在地表上,划出几大片居民区作为隔离区,所有隔离区都竖起醒目的红十字旗,墙壁画上粗大的红十字标志并写上‘传染病隔离区’‘严禁入内’等字样。记者穿上防护服后入内查看,场景令人毛骨悚然,刺鼻的血腥味、腥臭味、粪便秽物的恶臭、汗臭、体臭等各种浓烈的异味一起扑面而来,满耳是呻吟声、哭泣声、呼救声、疼痛叫喊声,奄奄一息的病患者犹如垂死干尸般僵卧着,眼睛黯淡无光。感染霍乱者,剧烈地呕吐、腹泻,不停地拉出稀黄色的、腥臭的粪便和血水,重度感染者神志不清、血压下降,还伴随着严重脱水的症状,以至于眼窝深陷、声音嘶哑,皮肤干燥皱缩、腹部凹陷,口干舌燥、四肢冰凉,肌肉痉挛抽搐;感染伤寒者全身乏力、不愿进食、咽喉肿痛、咳嗽不止、浑身发热,伴随着肠胃内出血等症状;感染鼠疫者高烧头痛、胸闷酸疼、恶心呕吐、皮肤淤瘢出血,浑身溃烂,死者浑身呈现出令人恐惧的黑紫色,这也是鼠疫又被称为‘黑死病’的原因;感染肺结核者,低热盗汗、乏力消瘦,剧烈地咳嗽、咳痰、咳血,呼吸困难,发出一阵阵生不如死的闷嚎声。...”南京军虽然极度想要救治感染疫病的平民同胞,但因为青霉素等药物十分宝贵,不得不采取了一定的“节制手段”。所有感染者和疑似感染者都被严格隔离,隔离区内用石灰进行反复消毒,每个隔离区外都设立一个露天火葬场,已死亡的感染者的遗体被集中统一焚烧掉,所有感染者和疑似感染者的随身物品也全部烧掉,同时再发动民兵和民工,全城捕杀老鼠等。
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很多“军民冲突”事件。
《中华英雄报》报道:“...被日军驱赶入城的那两万多名平民里,根据检测和统计估算,约四分之一的人在入城前就已经感染了,换而言之,约五千人感染,另外一万五千余人并未感染,但是,五千感染者和一万五千未感染者是混杂在一起的,有的是感染者,有的是疑似感染者,有的是未感染者,部队的人力、物力、时间都严重不足,无法进行甄别筛选,只好把所有平民‘不分青红皂白’地都隔离起来,这就导致病菌在这两万人里得以迅速传播蔓延。对病菌和死亡的恐惧以及对艰苦和求生的渴望让大批的疑似感染者平民、未感染者平民情绪陷入巨大的激动中,每个隔离区内都有人发疯发狂地高喊‘我没有生病!别把我跟这些病人关在一起!他们会传染给我的!我要出去!放我出去!’他们抓着铁门,声嘶力竭地吼叫着,看管他们的军人虽然极度于心不忍,但铁石心肠地执行命令,不放过任何一个疑似感染者或未感染者离开隔离区,他们必须这么做,否则的话,病菌就要在南京城内全面地扩散开来了。实际上,很多传染病都是有潜伏期的,从几天到十几天不等,所以哪怕一些平民现在看上去非常正常,实际上他们的身体内已经有细菌了。而另一方面,从科学角度上讲,霍乱、伤寒、鼠疫、肺结核都是可以治疗的,虽然不一定肯定治好,但确实是有药品可以救治的(青霉素正是此时治疗肺结核的唯一有效药品),只不过,部队因为药品有限,需要供应给受伤军人,所以无法调拨出太多给染病平民。每个隔离区每天都有人发出绝望的惨叫声、苦苦的哀求声或乞求声,那是感染者在拼命地求救,他们喊道‘救救我!我不想死!求求你们了!’一些感染者的家属更是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号啕痛哭着,还有的父母跪在地上哭喊道‘不救我可以,救救我的孩子’,哭喊声、求救声令人闻之心碎。是的,部队的药库房里确实有药品可以救治这些感染者,但没办法啊,南京现在处于战争时期,南京就是前线,战争需要军人,打仗需要军人,抵御日本侵略者需要军人,军人第一位,所以,在药品有限的情况下,只能优先给军人使用。两个人都生病,药品只有一份,两个人一个是平民一个是军人,战争时期,做出哪种选择才是明智的呢?答案是毋庸置疑的,虽然令人痛苦,令人极度良心难安,却是没有选择的选择。很快,平民们的情绪彻底地爆发了,他们愤怒地破口大骂,他们痛骂我们军人们,骂我们军人们害得本来没有染病的他们染病,骂我们军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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