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节 主动挑衅(2/5)
成怒、兽性大发。日本人向来疯狂成性,什么时候理智过?他们肯定会在谈判桌上开出非常苛刻的条件,因为他们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如果一无所获,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却还回到七七事变前,那日本人在平津、淞沪死伤的十几万人岂不是白死白伤了?自尊心已经扭曲到畸形程度的日本人会认为他们那‘金贵无比、至高无上’的颜面没地方放了,不狠狠地大捞一笔,怎么对得起他们死伤的那十几万人?怎么对得起他们那所谓的颜面?死要面子活受罪本来就是日本人的特性。所以,他们必定会漫天要价,严重地超出校长的底线。双方注定谈不拢,既然谈不拢,自然就要继续打了。”蒋纬国顿时感到醍醐灌顶:“有道理,有道理。”
“校长派人跟日本人谈判,其实也是好事。”萧爻露出一个怪怪的微笑,“缓兵之计嘛!你负责争分夺秒地整军经武、积极备战,校长负责在谈判桌上跟日本人东拉西扯、拖延时间,不是很好嘛?反正肯定谈不拢,校长在谈判桌上拖得越久,对我们的战备工作不是更有利?我们不就能准备得更充分了?”
蒋纬国再度茅塞顿开,他笑起来:“对!对!”
“我们还可以玩些小手段,刺激刺激日本人,主动挑衅。”萧爻眯起眼。
中国军队虽然在平津会战、淞沪会战中都重创了日军,但这两场会战毕竟都是以日军胜利而结束的,因此在整体大格局上,中弱日强、中防日攻、中退日进仍然是主流的大趋势。十一月份的华东战场(主要是以上海和南京为核心的苏南地区)的形势呈现出暂时性的平缓,日军忙着巩固对上海的占领,同时“进而不逼、追而不击”地向南京推进,国军则忙着争分夺秒地加强南京的防御工作,同时“七分秩序、三分混乱”地从上海向南京撤退,因此交战双方和观战诸方都普遍地认为:日军还是掌握主动权的,日军在前进和准备攻击南京,中国军队则在撤退和准备防御南京,接下来的南京会战肯定会是日军进攻、中国军队防守。但是,日军上下都没想到,“被动挨打”的中国军队居然“胆大妄为且嚣张无比”地先动手进攻了。
从上海到南京,国军确实在全面撤退,但却在后期进行了一系列高强度的局部反击。
11月23日,晚上九点,长江北岸的江都县瓜洲镇。
日军第16师团第16辎重兵联队第1卡车大队第3中队的松木吉平伍长正在镇外一条小路上带着五分醉意地迈着亢奋的脚步,一边走一边哼着家乡的《浪花小调》,因为他心情非常愉悦,愉悦得让他神清气爽、浑身快感。
认识松木吉平的人都知道,松木吉平是一个非常失败的日本军人,已经三十好几岁的他在军队里混了这么多年还只是一个芝麻大的伍长(伍长是日军军衔里倒数第四阶,仅高于二等兵、一等兵、上等兵。日军该军衔来源于中国古代军制,五人为一伍,一伍设一个伍长),并且还是辎重兵伍长。在日本军队里,地位最高的兵种是骑兵,地位最低的兵种就是辎重兵,辎重兵不仅地位最低,还是被嘲笑甚至是被歧视的对象,日军各兵种都有自己的《兵种之歌》,唯独辎重兵没有,“辎重兵也算兵,苍蝇也算鹰”更是日本陆军里很流行的一句话,很自然,没人愿意当辎重兵。日军各兵种招收新兵时,骑兵和宪兵是最热门的(骑兵地位最高,宪兵军饷最高),部队门庭若市,辎重兵是最冷门的,部队门可罗雀,报名者寥寥无几,为确保满足部队的辎重兵人数需求,日军的军校和部队都强制性地命令部分毕业生、其它兵种士兵转入辎重兵,被调入辎重兵部队的日军官兵无不愁眉苦脸乃至深感耻辱,因为被调入辎重兵部队等于被认为是废物,哪怕一个步兵少佐被调入辎重兵部队里担任大佐,都会被认为是“被贬”。松木吉平作为一个老军人,却在地位最低的辎重兵部队里担任一个军衔最低的小军官,别人对他的“非常失败”的评论显然是正确的。
松木吉平不只是一个非常失败的日本军人,还是一个非常失败的日本男人,已经三十好几岁的他到现在还打着光棍,因为他家境贫困、模样丑陋、文化不高,还患有浓重的狐臭,所以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哪怕是同村那个又老又丑的寡妇,都对他拒之千里。这些生活上、事业上的严重挫败,使得松木吉平成为一个只想着混吃等死的军中混混,干什么都没有干劲。
但作为第16师团的一员来到中国后,松木吉平的人生轨迹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部队的同僚们发现,以前那个浑浑噩噩的“废物松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神采奕奕、干什么都干劲十足、走路步步生风、精力旺盛的“急先锋松木”。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松木吉平此时每天都生活在一种“充满了激情和惊喜”的快乐日子里,用他自己的话说,“支那简直就是天堂啊!”为什么松木吉平会如此的感慨?因为这个在日本国内没女人看得上的丑男人在中国境内每天都可以像恶狼捕羊那样肆意地发泄着那股天生的恶性以及那股憋忍已久且发酵得已经扭曲了的shòu_yù。来自《朝日新闻》的随军记者水野耕三在采访松木吉平时,他用一种“就好像一个穷鬼发现一座宝藏后的那种亢奋得浑身颤抖、每块皮肤都因为极度的快感而战栗起无数鸡皮疙瘩的神态并且满眼放射出一种极度贪婪和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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