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最信任的人 临渊(1/2)
我可真是奇怪了。
就在刚才,我急匆匆的走在路上,我还在告诉自己,什么都别想,睡一觉就好了,哭一场就好了。
我那么急切地回来,我以为我只是想找一个只有我的地方,我以为我会让她们都走开,自己在卧房里发呆,或者直接大哭。
可是我没有。
第九十八章
我前所未有的配合她们在我身上头上比划衣服,时不时的说一两句。我甚至不敢向卧房的门口走去,我甚至不敢让自己一个人呆着,我第一次发现我原来那么害怕孤单,那么害怕面对自己。
小丫头们说我今天心情很好,说我今天说了很多话,是啊,多得不正常。
终于,她们都忙得差不多了,又要下去准备中秋要用的东西,我再也没有理由把她们留在这里,终于还是只剩下一个我。
只坐了片刻,心里的那些念头便叫嚣着要涌出来,心头有阵阵的收缩预示着接踵而至的疼痛。
我“腾”的站起,逃也似的把小屋的门栓上,快速地出了后门,向临渊所在的地方奔去。
我竟然没有勇气自己面对现实,我竟然没有办法自己承受痛苦!
我已经不敢问为什么。
等看到临渊若有所思地站在桥上的时候,我的脸已经泪湿了。
我飞快的朝他奔去,扑进他的怀里。
我甚至没有擦拭脸上的泪水,就在他的怀里,毫无顾忌的大哭起来。
哦,寒玉,原来你已经这么信任他。
临渊没有说话,他静静地拥着我,连一个安慰的动作都没有,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哭,就像一个俯瞰世间的神,早已知晓人类的痛苦,于是只包容的看她哭泣。
正好,我只需要这样子的拥抱。
良久,我终于回过神来,一抽一抽的啜泣,眼睛的余光一瞄,却看到桥上雕刻的两个字,“冷香”。
我怔了一怔,仿佛此时才想起眼前这个人最初是怎样开始教我技艺的。仿佛此时才想起,他也是将我当做替身的那一个人啊。
可是当初心底却没有怨恨,甚至隐隐还看好他的有情有义。
是啊,他从头到尾就没有骗过我,不是吗。
我把自己从他怀里撤出来,一边抽噎着,一边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耍赖道,“你有她的画像吗?”
“谁?”他犹豫了一下才问。
我指了指桥身上雕刻的二字。
他一顿,又看了看我,显然明白了我的所指,尽管他之前并不曾跟我说过那与我相像女子的名字。
他一笑,“你要看?”
我勾了一下唇角,真好,临渊总是不会骗我的。
我一路跟着他走去,在厨房所在的那个小院里,过了堂屋,走到一间不曾来过的小屋,这是他的卧房。
他毫不避讳地让我坐在床上。从一个珍藏得极好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画轴,放在桌子上,珍而重之的细细在我眼前铺开来。
我站起来,跟他一样小心的打量那个在桃花树下舞剑的女子,十四五岁的模样,比刚刚那副画年轻了许多,却也可爱了许多。然而模样却是大同小异的。
我轻轻笑了一声,把手放上去想摸摸那凝脂般的脸颊是否触手生温。
却隔着一截生生止住了。我知道这个人对于他来说有太美好的意义。或许是他视为生命的珍宝。
我抬头对他笑了一下,“她很漂亮。”
他的目光却不在画上,定定地看着我,眼底竟然有些不忍。怎么,临渊又在心疼我了?这不是我要的。
我又笑了笑,低垂下眼睑盖住那些奇怪的液体,“你画的吗?”
“嗯。”停了一会儿,又补充道,“是不是和你很像?”
我点了点头,又迅速地摇了摇头,“她很了不起。”
“为什么?”
“她有一位伟大的父亲,是我们大唐的恩人。她又……”说到这里下意识地顿了顿,“她也和轩辕将军一样伟大。”
“只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是因为她有与那个人并肩的资格,让人自惭形愧……临渊真是聪明,他懂得我不曾说出口的话语。
我掩去心底的苦涩,试探地问,“她爱你吗?”
我知道临渊爱她,这根本不用问。
临渊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画上人儿的头发,眼神温柔,陷入回忆,“我和她一起长大,她的性格像个男孩,什么都想知道,什么都想学。他不跟宫里的公主们读书弹琴学刺绣,反而跑出来跟我们这些男孩子舞刀弄棒。她不爱穿宫里华丽而繁琐的宫装,不爱戴花,不爱上粉,不爱戴首饰……我从未见过像她一样的女孩。她很认真地和我们一起学武,那时候我的武艺在几个人里是最好的,有一大半的时间我们都在一起,切磋武艺,或者弹琴作画。这便是她十四岁那年我给她作的画。”
他细细的摩挲着手下的画,眉眼间满是眷恋,“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那时候,她的武艺与我已经不相上下了,琴棋书画,武艺,样样精通,更为难得的是她率真而有见识,心怀天下,跟她在一起聊天总也没有无聊的时候,那时候,我就想,我未来的妻子就应该是这样的。”
他顿了顿,似乎在强忍着什么,“后来,京城里举行了一次武艺竞赛,各个武馆的人都来参赛,她便是在那个时候见到江阔的。”
他看我一眼,继续道,“那天我并没参赛,只是在旁边观赏,并没有武艺特别出众的,我只是在一旁品茶,忽然香儿拉了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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