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红衣主教的来历(2/4)
人。我只关心能力,而鲍勃还没有向我证明他的能力。我绝不会因为他是本地人就做出选择。库西花哨的球风所能带来的观众不会超过12个。真正能不断吸引观众的是一支总能获胜的球队。这也是我的目标……”这是他,简单,直接,独裁甚至粗暴。从这一年开始,在极漫长的岁月里,波士顿花园中就只有这一个独裁者的声音。
1954年夏天,乔治·麦肯退役,湖人王朝结束。也就是在这年秋天,nba开始实行24秒限时。巨大而缓慢的中锋们受到了限制。奥尔巴赫敏锐的抓住了这一点。精于计算的犹太人脑子里先于其他所有人的判断出了未来世界的走向。而当时,8届助攻王的鲍勃·库西和11年内7次荣膺罚球命中率王的神射手比尔·沙曼:他们的身上浓缩着凯尔特人的哲学:传递,智慧,投射。
奥尔巴赫比同时代的任何人都了解篮球这项运动——这个175公分高的白人在场边呼啸怒骂,像愤怒的骑士驱驭着他的骏马,而库西、沙曼在他的吼声中闪电般奔向对方的篮筐。而当50年代的观众看到这个教练居然大逆不道的从选秀大会上摘来了黑人运动员,而且喝令这些黑人上场比赛,与白人同场竞技,他们只能瞠目结舌。马丁·路德·金要到1968年才发表《我有一个梦想》的反种族歧视宣言,而在十几年前,奥尔巴赫已经在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任用黑人。对这个犹太人而言,也许没有任何事比现实和数字更重要。他的眼里从来没有肤色之分。他像一个商人,一个棋手,一个将军,一个玩拼图游戏的孩子一样编织着一支球队——那支像昆德拉曾经带领过的所向披靡的湖人队一样,强大的球队。
那是50年代。苏联在筹划载人宇宙飞船,艾森豪威尔继续对欧洲的援助,猫王出了他第一张唱片,海明威作为一战“迷惘的一代”的代表拿下诺贝尔文学奖,美国人开始收看黑白电视机。而奥尔巴赫,这个固执的步入中年的家伙,将他的妻子和两个女儿扔在华盛顿,废寝忘食、不知疲倦的筹划着他的王朝大梦。他的狂热能够令球迷、裁判和nba的官方都感到惊讶。他洞烛先机,身体力行,坚决的相信自己,并且使凯尔特人队成为他意志的一部分。
他只关心胜利,关心胜负表上的数字。
凯尔特人队开始蜕变成一种可怕的植物,他们缄默、坚韧,蓬勃生长,一如他们的球衣一样生生不息。波士顿花园成为了一个巨大的怪物森林,而奥尔巴赫是那里的魔鬼领袖。他咄咄逼人的呵斥裁判和对手,愤怒的朝那些比他高一个头的职业球员挥舞拳头,吐出脏字,随时鼓励队员,手舞足蹈的指挥着凯尔特人的进攻浪潮。以及,做出胜利的预言。
1956年,奥尔巴赫说:“我们马上就要有一个人来改变一切了。”
于是,奥尔巴赫果决的——就像此后几十年他反复做的一样——运用手腕得到了一个年轻的中锋。他那时也许并不知道这会在多大程度上影响时代的走向。而我们在多年以后的历史年表上记下这个名字,比尔·拉塞尔,凯尔特人队6号。
比尔·拉塞尔在他的职业生涯场均22.5个篮板,而他的每次盖帽和篮板便是凯尔特人快攻的第一刀。奥尔巴赫在这个年轻人到队的第一天便告诉他,安心防守和抓篮板,他的得分数据不会影响到他签合同时的工资数额。从那一天开始,拉塞尔成为了另一个奥尔巴赫——一个骄傲的、凶狠的、除了胜利之外对其他任何事都不关心的机器。
这是宿命的相逢。如果没有彼此,奥尔巴赫和拉塞尔可能都无法如今天般名垂后世。1956-57季的冬天,拉塞尔加入球队,凯尔特人队成为了一个恐怖的怪兽——所有的球队面对着堡垒一般屹立的拉塞尔,被闪电般的沙曼、库西掩袭,被拉姆西、海因索恩等追杀。而奥尔巴赫在场边持续吼叫着,喝令着他的队员们对对方予以毫不留情的残忍打击。
nba的其他球队一度联名向官方申诉,认为拉塞尔的盖帽属于非法干扰球。当然,奥尔巴赫寸步不让的与他们论争,然后毫无悬念的获得了胜利。他比任何一个人都了解规则。他能带着规则手册,拍在联盟官员的面前,用一通雷鸣般的怒吼来给他们上课,把他们训得像胆怯的小学生。
1957年夏天,凯尔特人队杀入总决赛,对上了鹰队。而奥尔巴赫对上了秃鹫汉纳姆。拉塞尔对上了11年10度nba第一阵容的史上最强前锋之一佩蒂。比赛战到第七场,凯尔特人队在波士顿花园依靠拉塞尔的19分32个篮板和海因索恩的37分23个篮板,险胜了鹰队,拿到了他们队史上的第一个总冠军。奥尔巴赫的预言实现了。这些年轻人在更衣室里狂洒香槟,庆祝他们第一次登上颠峰。
而他们都没料到——我猜想奥尔巴赫也没有料到——这仅仅是波士顿花园魔咒的开始。
1957-58赛季,汉纳姆的鹰队夺回了总冠军。但秃鹫教练随即痛心疾首的发现,nba进入了历史上最癫狂、最荒诞、最匪夷所思的一段时间。
在那个灰暗、破旧的波士顿花园的地板上,年复一年奔跑着拉塞尔和他的凯尔特人们。有人离开了。1961年,总决赛,沙曼对上了湖人的44号,未来的湖人教父,nba商标的运球剪影杰里·韦斯特。他拿下了自己的第4个冠军戒指,没有给韦斯特打败他的机会,作为那个时代最冷静的射手离开赛场。1963年,总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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