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章、静女其姝（6）(1/2)

1935年12月9日，北平的学生上街游行，反对国民政府同日本政府签订有损中华民族主权的华北五省自治条约。1949年后，这一天成为学生爱国运动纪念日。各类学校都会举行各种形式的纪念活动。

几十年后的今天，叶紫羽所在的学校便正在举行一场大型演讲比赛。黎欣是以上周初赛第一名的成绩进入决赛的，决赛阶段共有16名选手，黎欣抽到2号签。这算不上好签，由于出场时间太早，评分老师一般不可能打出高分。

当晚，决赛在三号礼堂举行。其实这种囿于形式的演讲比赛，许多学生并不感兴趣，所以前去观看的人数不多。但叶紫羽同黎欣两个宿舍的兄弟姐妹们外加李舒全都到齐，为的是给黎欣加油喝彩。黎欣也不负众望，虽然出场太早有些吃亏，但她还是凭着动听的嗓音、优美的仪态，获得了二等奖。一等奖被大三的一位女生夺去。

如今的校园有个风气，就是屁大点儿的事都值得庆祝，而庆祝的最好方式就是去大吃一顿。黎欣获得了二等奖，哪有不庆贺之理，哪有不吃一顿之理？于是，众人又热热闹闹的在校园餐厅设宴。吃饭时，大家都不停的说话，气氛相当热烈。待安梓汐给大家敬酒时，林楚涯突然埋头“吭哧吭哧”的笑起来。众人不解，问他笑什么，他也不说。安梓汐作势要用拳头打他，他才说：“我是想到，你们宿舍已经有一个打开水的长工了，这回又确定一个，那个临时的是准备转正还是辞退呢？”大伙儿一听，都朝着颜墨桐笑。颜墨桐没撤，只对着林楚涯恨恨道：“吃你的吧，想那多么！”

饭后，兰婧雪同李舒一块儿走了，高继远看着磨磨蹭蹭的叶紫羽，心领神会的一笑，叫上林楚涯一同回宿舍。颜墨桐本想约安梓汐，但当着这么多人有点儿不好意思，又见安梓汐蹦蹦跳跳的挽着杨芳雨回了宿舍，一点儿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只好怏怏地随着高继远他们回去。

等人都起身，叶紫羽结完账，才对着黎欣说：“我们走走吧？”

黎欣点了点头，于是两人并肩走出餐厅，朝后山的林荫小道漫步而去。

路上，叶紫羽心不在焉的闲聊着，一直走到灯光暗处，他才伸出手去，将黎欣温润如玉的小手紧紧握在掌心，这是他第二次握住了黎欣的手。两人都紧低着头不吭声，只感觉内心在“扑通”的跳着。就这样谁也不说话，谁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

叶紫羽感到黎欣的手越来越热，黎欣也感觉到握住她的手越来越紧。好半天，两人竟来到了篮球场，叶紫羽说：“我们在这儿坐会儿吧？”

黎欣点点头，于是叶紫羽让她偎依着自己座在水泥台阶上。借着微弱的灯光，叶紫羽看见黎欣双颊绯红，眼波流转，不禁神往。

两人紧挨着坐在一块儿，夜里的清风将少女身上的处子幽香和吐气如兰缓缓送来。叶紫羽顿时感觉胸中喘不过气了，不由自主的紧紧喉咙，咽了口唾沫。他壮一壮胆，终于将心一横，一把将黎欣娇软的身躯扳过——

“让我吻吻你！”

他急促而颤抖的说完这话，还未等黎欣做出反应，便侧过头去用嘴唇封住她的嘴唇。黎欣一惊，微微向后一倾，想躲，可叶紫羽也随之前倾，仍然含住了她的双唇。并顺势将双手伸到她的腰后，用力搂紧了她。

娇羞之下，黎欣慌忙闭上眼睛，想把他推开，可是心却狂跳不已，气也喘得厉害，像被电击了般，纤秀的双手触到叶紫羽的双肩时，竟无力推开，也颤抖得厉害，索性紧紧抱住了对方，任由他将舌尖滑入自己口中，吮着自己的双唇，本来咬得死死的牙关，也情不自禁的松开，心似乎飞出体外，胸中感觉空荡荡的，再难以坐稳，身子一软，偎在了对方怀中。

这沁人心肺的一吻，也是两人的初吻。叶紫羽忘情的吻着自己心爱的女孩，陶醉的感受着对方口中的津津甜唾与阵阵幽香，舌尖酥了，心也酥了。他更有些冲动，想把手伸进黎欣的衣衫，便试着往里摸索。黎欣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自己的双手却已经强烈的颤抖起来，竟没了力气搂紧对方，于是他没敢再继续深入。

能将黎欣拥吻入怀，他已感到莫大的幸福与满足，想更进一步，反而有些怯了。

好一会儿，他才喃喃道：

“你冷吗？”

“不冷。”

……

“晚上风大，我们回去吧。”

“我想和你多呆会儿。”

……

“回去吧！”

“嗯……”

回到宿舍，叶紫羽依然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随手看了看日历，12月9日。噢，这就是我的初吻？这就是我的初吻！今晚，他要失眠了。

黎欣回到宿舍，还是双颊绯红。兰婧雪她们几个人都在，见她进来后，头也不抬的钻进自己被窝，神情有些娇羞却更显得兴奋。兰婧雪便笑道：“这么晚才回来，老实交待，干什么坏事去了?”

“哪有啊，你们可别瞎说。”

“瞎说？还用瞎说？瞧你这样子早不打自招了，我们可没说什么啊。”

“唉呀，你们真讨厌，不跟你们说话了，我要睡了。”

“睡？哈哈，今晚睡得着吗你？”

这时，安梓汐突然夸张的眨眨眼，口无遮拦的说道：“嗨嗨，欣儿，老实说，你们俩是不是接吻了啊？”

黎欣大窘，无法回答，索性转过身去，把被子往上一扯，蒙住头，闷声说